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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山从湖南稽查处调任山城稽查处,因无事可做,便帮着戴老板打理家务、内务。
戴老板特别爱洗澡,每天除早晚洗澡外,有时候中午也要洗。
他的洗澡间也特别讲究,四周的墙壁和地面都镶嵌了洁白的釉面砖。
但釉面砖好看是好看,遇水后却容易打滑。
戴老板有时从浴盆出来常常滑倒摔跤,便将气撒在佣人身上。
沈西山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让人在地板上钉了一块踏板,又在踏板上铺上白毛巾。
如此戴老板“出浴”后,可以踩着踏板,既舒服,又不用担心再滑倒,非常满意。
他得知是沈西山帮忙解决了问题,立刻说:
“想不到你还这么会理家,以后你就给我管总务吧。”
于是沈西山便坐上了总务科长的职务。
军统总务科可是实权肥差部门,除了招待来来往往的外勤人员外,局本部上千号人的衣食住行都归总务科负责。
这项工作不但油水大,危险还小。
“原来做了大管家啊,不过让老兄当科长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最起码也是个处长吧?”张义上车,开着玩笑。
“嘿嘿。”沈西山得意一笑,“老板正准备把总务科扩充为总务处呢。”
“这么说老兄你马上就是少将处长了?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哈哈,这样我以后见你就可以同级敬礼了。”
“是我给你主动敬礼,我只做过副处长,现在站长也被撤了,命运多舛啊!”张义故作叹息。
“这叫风水轮流转。”
沈西山得意一笑,又意味深长道:
“别叹息了,说不定你回来是好事呢?”
“老板的心思难猜,要不你给我透露一下?”
“我哪儿知道?还是你一会听他老人家说吧。”沈西山笑着,调换车头,猛踩油门。
办公室的门轻轻打开,张义抬眼,就见戴春风一脸凝重地坐在沙发上。
张义忙上前敬礼。
“回来了?”
“局座,卑职没能完成刺杀李士君的任务,实在惭愧.只要局座再给机会,卑职一定竭尽所能,将李逆剪除。”张义神情毅然,直视着戴春风。
“行了,上海酒店的刺杀行动,虽然没能杀死李士君,但击毙了日寇少将,震慑了日本人,灭了梅机关宪兵队的威风,功大于过,你就不用胡思乱想了。”戴老板笑呵呵地起身,拍了拍张义的肩膀。
“多谢局座!”
张义双脚一碰,敬了一个标准军礼。
“坐吧。”
戴老板指了指对面的沙发,沉默了一会,看着张义说:
“沪一区的重建工作迫在眉睫,这几天我彻夜未眠,终于想出一个特殊方案,决定在局本部成立‘上海实验区’。”
‘什么意思?上海实验区不是早就成立了吗?怎么又在在局本部成立?’
张义一头雾水,问:
“实验区设立在局本部,怎么在上海开展工作?”
“只是区部设在山城,下属各组依旧设在上海。
各组单独和区部联系,各组横向之间无交叉,不来往,相互保密。”
张义懂了,也就是高层在山城办公,基层继续在上海杀敌。
命令直接由山城发出,行动组之间互不干涉联系,依命执行任务就好,只知鱼腹,不知鱼肚。
即便特工在执行任务中被捕,最大程度也只是损失一个小组,不会牵涉到其他。
如此一来,安全系数显然提高,但战斗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