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志被捕,眼睁睁地看着同志被捕,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这比内疚更让人痛苦。
张未林觉得既然自己获得了这个情报,就应该做点什么,他并不觉得这是“必须”,因为必须多少带点权衡和选择的意味,这是一种本能反应。
他心里盘算了一会,等一支烟差不多快要抽完的时候,眼中终于有了亮光。
日租界22号。
杜成友带着几个情报员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除了两具尸体外,一无所获。
他有些失望地看着乱糟糟的房间,目光随即落在院中被情报员控制的一个泼皮身上。
“人是你杀的?其他东西呢?”
泼皮王二欲哭无泪,他和几个同样家徒四壁的小老弟今天抢劫了一个逃难的才搞到点钱,胡吃海喝了一顿,饭饱酒足在大街上溜达,不知不觉就走到了22号院子附近。
一个手下发现巷口散落着钞票,立刻跑过去捡,其他人自然不甘落后,哄抢中不自觉就进了22号院。
一个混混不小心踩到到尸体,吓得屁滚尿流。
酒壮怂人胆,作为几人的老大,王二壮着胆子进入内屋,不出预料地发现了更多的钞票,还有一个没见过的“铁疙瘩”。
最后王二做主,连夜将“铁疙瘩”卖给了一个修理电器的。
掌管的好歹有点见识,认出这是电台,属于军事管制物品,怕自己被牵连,先高价收下,等打发了王二等人后,立刻报了警。
王二是从窑姐的床上被拖下来的,此刻连衣服都没穿,冻的瑟瑟发抖,说道:“咱咱可没有这个胆子长官这都是误会.”
“误会?”
杜成友冷笑一声,现场发现日军电台一部,死去的两人经过辨认,已经确定是行动处通缉的日谍腾冈仲治、菊池贵之,本是大功一件,可现在人死了,无法从这两人身上榨取到更多的油水,他又如何甘心?
“不是你杀的,你们也是同伙,不然日本人怎么逃脱我们通缉的?”
杜成友一把捏住王二的下巴,呵斥道:“老实交代,不然进了审讯室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二额头冷汗直流,战战兢兢道:“长官,我说的都是真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带回去。”杜成友不耐烦地挥挥手,看了一眼手表,问:
“行动处的人还没有来?”
他点出一人道:“出去给他们打个电话,就说案子处理完了,让他们不用来了。”
眼下这种形势,他可不想再给行动处分润功劳。
“谁说我们不用来了?”杜成友话音刚落,猴子和钱小三就带着几个便衣走了进来。
杜成友暗骂晦气,看着两人问:“张处长没来?”
“抓个间谍还用我们处座出马?”猴子斜倪了他一眼,不屑一笑。
那眼神分明在说,你算老几?
杜成友冷哼一声,面无表情道:“既然你们来了,案子就交给你们处理。”
他心下冷笑,下了雨不说,现场被王二这伙人破坏严重,他倒要看看行动处这伙自以为是的家伙怎么查案,非撞个头破血流不可。
猴子没说话,蹲下来观察了一会尸体,说道:
“一枪毙命,都是静距离开枪,凶手应该是从正门进来,和死者有过对话.有尸斑,还没有形成尸僵,死亡时间应该在两个小时内凶手用的应该是点三八。”
点三八即9毫米0.38英寸口径的勃朗宁手枪。
杜成友有些错愕,没想到张义手下一个组长竟然都有这本事,他皱眉道:
“这种手枪我们军统在用,但黑市上也不少见,想通过手枪找人难如登天”
看了看手表,他眉头紧锁,沉默了一会,还是不死心地唤来几个手下:“去,找周围邻居问问,看看昨晚有没有听到枪声,最好是找到目击者。”
猴子和钱小三对视一眼,不屑地笑了,凶手如此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