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到了家门口的巷子不远处,正准备从黄包车上下来,突然觉得不对劲。
因为在巷口的马路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巷口处还有一辆黄包车。
车夫此刻无聊地蹲在车辕上抽烟,但眼神却不时瞟向巷口和马路上。
而且轿车的车窗开着,一只手正夹着点燃的香烟。
有人在这里监视?
特务处的?
党务调查处的?
瞬间张义就想到了党务调查处的刘不同,这就开始报复自己了?
这些人是如何知道自己的住处的呢?
内奸?
“继续往前走,我不说你就不要停。”
张义一边催促黄包车夫继续前行,身体往后靠了靠,手已经摸到了枪上。
黄包车通过巷口的时候,张义瞥了一眼巷口处车夫的打扮,他的穿着打扮的确很像一个车夫,可惜他那双白皙的手暴露了自己。
这人不是车夫,那就是来监视甚至是绑架自己的。
想到此处,张义心底冷笑一声,一个计划在脑海中成型。
他特意让黄包车绕了一圈,才从自家后院小心翼翼地翻了进去。
院里安安静静的,并没有特务,他松了口气的同时,悄然进入屋内,拨打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行动科的几辆车杀气腾腾到了张义家外面的巷子,直接将黄包车和轿车围拢了起来。
听到动静,张义才缓缓翻墙出来,看着好戏上演。
带头的是杨文轩,接到张义电话的时候他正在绞尽脑汁写报告呢,今天他立下军令状冒着杀头的风险确定了“小野昭”的身份,以此讨得戴春风的满意和欢心。
可仅仅是半個小时后,警察局就报告说今天参与巡查的一名巡警失踪了,后来在一处隐蔽的角落才找到此人的尸体,衣服什么的都不见了。
一瞬间杨文轩就想到狡猾的小野昭说不定已经借着警察的衣帽趁解除封锁后偷偷溜了。
而那名和他交手死去的人或许只是小野昭推出来的替死鬼。
越想杨文轩越觉得这个猜测成立,巨大的惶恐瞬间让杨文轩坐立不安,他感觉此刻自己屁股下就像坐着一个火药桶,而导火索却掌握在别人手里。
一旦小野昭现身,这个火药桶随时会引爆,此刻他已经想到戴春风得知这一消息时的滔天怒火和自己凄惨的下场。
这个时候听张义打电话说有人在自己巷口窥视,不知是不是林有才的同党,杨文轩立刻集合人马杀了过来。
是同党最好,正好可以立功,减轻自己的罪孽,不是也罢,正好发泄心中的苦闷。
“说吧,你们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嘛呢?”
此刻车上两个西装革履的家伙和黄包车车夫打扮的全部被缴械按在了地上。
不过这三人都是一声不吭。
一名特务处的便衣从一个西装男身上搜出一张黑色的证件,冷笑一声道:“组长,是一处的。”
“一处的?”杨文轩接过证件嗤笑一声,道:
“好啊,一处的兔崽子都摸到我手下兄弟的家门口了,看来是出了家贼了。全部给我带回去,大刑伺候,审讯完了让徐增恩亲自来领人。”
将三人押解到特务处审讯室,张义根本不用审讯,一顿拳打脚踢这几人就交待的一干二净。
果然是奉刘不同的命令前来绑架张义的。
而张义的住处却是特务处总务科一名叫杨堡的手下偷偷泄密的。
此人不是一处派来的卧底也和一处有勾连,按照特务处的家法,这种人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秘密处决。
折腾了半晚上,张义回到家后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他突然想到一条之前的情报---情报科的王新年已对新民药店的掌柜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