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随即安抚老友:“放心,我已经在想办法营救,我毕竟在特务处,披着这层皮,多少方便点。”
“那就好,那就好,组织上虽然经费有限,不能给伱提供帮助,但人手还是有的。”
程友嘉似乎不愿多谈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道:
“你要的磺胺我打听到了,最近黑市上有人传出消息,到时候我会想办法。“
虽然知道程友嘉行事不易,但磺胺毕竟是救命的东西,老吴还是咬牙道:“要快。”
“知道了。”程友嘉冷峻应了一声,起身离去。
第二天一早,虽然休假,但张义还是早早起来,在屋内活动了下身体,听到隔壁开门的声音,掐着点走了出去。
“林先生,这么早?”
张义笑眯眯地招呼了一声。
林有才一身长衫,提着一个公文包,扶了扶眼镜,略显诧异道:
“是张先生吧,早就听邻居说隔壁新来一个青年才俊,却一直没有机会见到,都是邻居,以后可要多来往才行。”
“哈哈,小弟初到金陵,囊中羞涩,这几天都在忙着找工作,等我找到工作,下了薪水,一定请林先生好好喝上一杯。”
“好说好说,工作要看缘分,不过张先生一表人才,相信很快就会找到工作的。”
“借你吉言。林先生这么早就去学校?”
“今天我值班,要去早一点,我先走了,再聚。”
说着林有才快步走出巷子,拦下一辆人力车远去。
张义眯了眯眼睛,重新返回房间,布置一番,再次离去。
他今天的主要任务是暗中调查王德发,秘密将其除去。
坐上人力车绕到商业街,买了衣服等物什,又找了一家旅馆,乔装打扮后,张义出现在王德发经常活动的太原路附近。
简单搜寻后,果然发现了王德发,此刻正坐在车辕上吃着包子。
和执行任务时不同,这个时候张义才才有时间细细打量王德发。
三十多看上去有四十岁,头戴一顶小毡帽,满脸皱纹。
但身体格外壮实,两只抓着车把的手像鹰爪一样,干枯而粗糙。
他的衣服很简朴,白色的汗巾罢了,灰色的裤子上还有一块补丁,脚上穿着一双“千层底”布鞋。
看到生意上门,王德发囫囵吞枣地将包子塞入嘴中,麻利地上前道:“先生去哪里?”
张义今天一身合体的西服,戴着墨镜,手提公文包,王德发显然认不出此人就是昨天和自己抢生意的小瘪三。
“新光纸厂”
张义报出一个城郊的地名,看见王德发微微迟疑,甩出一张五元的钞票,冷哼一声,“少不了你的钱,快点,我赶着签合同呢。”
“好的,先生,您坐好。”
知道遇到狗大户了,他拉一回车不过一角两角钱,一块钱都可以买10多斤大米了,5斤猪肉了,五块钱可谓“巨款”了。
王德发爽快的答应,新光纸厂虽远,但是跑上一回,等于他几天的收入了。
“尽量快点。”张义假装焦急催促。
“放心吧,咱老王的车又快又稳,在这一块可是出名的。”
“你的演技更出名!”
张义冷笑一声,这厮也不知道本来就是做这行的还是投靠特高课后才半路出家,但人家确实将黄包车夫演的惟妙惟肖。
一路无话,看着车出城后,人烟稀少,路过一处小河,张义让车停了下来。
“先生,你?“
“撒泡尿。”
张义随口应付,假装着急,在王德发离开车辕的瞬间从公文包中拔出手枪。
因为身着单衣,以防露出破绽,张义将上膛的枪支放在了公文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