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把听到的事告诉潘先生?”
沈长岁点点头:“嗯,不论丰久像谁,他来自关外,而且有可能与那天的两个达达人有什么牵连。
审讯的时候,我听到一个人说带队的是个叫九爷的白发之人。”敢顶着标志性的白发不改装,不知是不是一个九。
沈小叶:“可你怎么说自己知道那边山里有东西,拿着兵器给潘先生看?
而且能肯定先生会上报给谁,搜出东西一定会交给官府吗?
舅舅,不拿证据你说不清的,拿了证据你更加说不清,这里不是以前的家。
再者,就算山里还有这个,”她比了比刀枪的手势,“大约也会生锈且没有火药装填。
说穿了此时的火器占上面两条后,也就比个木棍打人强点。
还有丰什久,他们也说是义军的后人。”
“岁哥儿,车赶快些,道长想进一趟县城。”前面赶车的沈长寿喊声传来。
恒溪道长则说:“贫道要上济仁堂送药复诊,你们不必等我。”
沈长岁加快速度追上,说:“大哥,我从太虚观带来不少松子和松针茶,也想去看看潘先生,让他品尝一二。”
“那一会儿到桥下时让小叶坐过来,你赶着驴车和道长一起进城。”弟弟孝敬师长的行为,沈长寿很支持。
“舅舅。”沈小叶小声的表示不赞同。
沈长岁摇摇头,等两车再度拉开足够远的距离时,低声说:“前朝末年的义军和义军不一样,也有抢杀平民只为私欲的垃圾。
并不都像太虚观和本朝太祖那样,在乱世时尽数出山舍命抗击外虏的。
我不知道山里究竟还有哪一方藏的什么,但你已看过最后一箱是箭羽,且箭头锋利。
若是制式兵器的话,还是放在上升期的大一统官方手里更好。
你放几把刀在背篓里盖好,我拿给先生看。”
“先生让你带路进山,怎么应对?”沈小叶其实是对这里的官府没有多大的信任感。
沈长岁看向小玄猫:“说是它的洞府所有,让它带路。”
“喵!”关我们事?小玄猫冲他伸伸爪子,表示不满。
沈小叶抓回它:“舅舅骗你的。”
沈长岁低笑:“放心,先生不会露出我的,不信你和大哥等在城外,我带小玄猫不用两刻钟就能安然出城。”
沈小叶劝不动,只好忐忑的等在城外,大舅舅看她没精神,连跑去买了乌梅冰饮哄她,馋得小花豹在车上喵喵喵。
而两刻钟之后,她终于看到四舅舅和小玄猫齐齐整整的出城,一下又精神百倍起来,回家的这二十多里路都是笑呵呵的在听小玄猫说经过。
原来潘先生真的认可了舅舅所说,是他们在山里救了小猫儿时,看到它山洞里埋的刀。
不久之后又偶然听到有几个人在寻什么前朝的宝,就立刻退出那片山头。
而且小玄猫说,潘先生桌上有一张画像,它一眼就认出是叫周向的那个,还让舅舅看看那天撞达达的人是不是这个。
沈小叶从它的叙述里,主观上得出周向可能参与渡口放火的结论,别管姓周的有意无意,还是为了对付所谓的北虏奸细,火烧仓场都是对己方同胞无辜生命的漠视。
她思绪放飞间,忽听大舅舅说:“小叶,你这丫头笑了半天,还是想家了吧?”
“是想家了,外婆定是很操心我们,大舅舅可不许说我头晕的事。”
“不说。”
“大舅舅最好了。”
然而,沈小叶三人平安到家后,发现家里大家长的脸色很凝重。
“外婆,谁惹你了,我给你出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