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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岁趁机只说父兄还要迟些日子回来,没讲别的。
不一刻,沈小叶在大舅母的蒲扇下,连干两碗鸡蛋卤配碗豆尖炒豆腐的捞面条,美滋滋。
黄氏又给两人并儿子盛来面条汤,她今日专门安排三人在西厢吃饭,“娘睡着了,说说豆腐吧。”
“豆腐咋了?”凑热闹加餐的沈存庚吃着挺香的。
黄氏瞥他一眼,“吃你的,不许说话。”
沈小叶跟舅舅互视一眼,就知道带回碎豆腐瞒不住大舅母,门窗洞开,不用担心有人听到。
当然,她不觉得拱卫司里会派人来偷听,她整理下思绪,先从头道来。
黄氏听得频频皱眉,压制住儿子不许他问问题,待小叶讲完,她道:“岁哥儿,你打听到什么?”
小叔子几乎是她和丈夫抱大的,向来喊他名字。
沈长岁喝下半碗汤,道:“先生说,日前承恩公次子因贪默军需下狱,牵出好几人罢官抄家。
其中就有忠勤伯府,偏他家女儿是嫔妃,又有个大孙子给八皇子伴读。
围府时他家大孙子在外,求了一起嬉玩的八皇子救命。”
“回宫求情?”沈存庚趁四叔停顿时,冒着被亲娘捶一下的危险问道。
沈长岁叹道:“正常操作是这样,但一群宴饮嬉闹者不同。
不仅阻止拿人者入园,其还使几个年龄相近,个头儿相仿的少年混肴视听,分为几路出园,以致无法第一时间追拿到正主。
后晌查到,主意是五子给八子出的,今上震怒,拎着马鞭上大本堂揍上课的儿子。”
“脑子是个好脑子,可惜……”没用对地方,沈小叶晃晃脑袋,也不一定,毕竟皇子斗法不分老幼。
她问道:“所以,林大老爷教导不力被罚,我们遇到的那人是混肴视听里的一员?”
“不尽然,今上决定严惩皇子,说出一并重杖参加饮宴的少年们时,在场的林大老爷谏言交有司按律处置,引来教不严师之惰的斥问。
中间话语延伸别处,据说两方言辞激烈,先生未详讲我不便问,只说林大老爷受罚并得了句:回家把书读透了再回来。”沈长岁看向侄子。
庚哥儿反应极快:“重杖之下命恐不保,参与者不见得都知情。”
“唉,这事儿可不许外传。”黄氏也听出点门道,老子打了儿子又心疼,妥妥的迁怒上别人,还好有人及时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