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音怎么收拾老君观,那是正道大脉之间的事情。
虽然做了黄玄然的记名弟子,但我紧记自己只负责高天观俗世事务和照看陆尘音,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没有多问。
但转过天来,我就看到了陆尘音发出来的法贴。
她在法贴里说来少清上门挑战高天观的威权,在被她击败之后,居然还贼心不死,阴魂跑来偷袭高天观弟子,虽然来少清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作为来少清的师门,老君观必须得给高天观一个交代,如果他们不能给出满意交代的话,高天观弟子将上门自取。
法贴发出来的第二天,我接到了赵开来的电话。
他先是问了问姜春晓在这边跟我配合得怎么样,然后才提到陆尘音发的那份法贴。
我也不瞒他,把来少清到金城盗墓寻登仙之法的经过讲了一遍,只不过略过去了徐五在这其中的作用,只全推到了已经死掉的卫学荣身上。
赵开来对什么登仙之法、盗墓团伙之类的事情,都不感兴趣,只细问陆尘音有没有受到伤害,中间有没有什么危险,又问黄玄然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最后才问我怎么看这件事情。
我把陆尘音的原话转告给了他。
赵开来听完之后,没对这个明显过于霸道强硬的态度做任何表态,只说他知道了,又叮嘱我照看好陆尘音,又托我尽可量地照顾一下姜春晓。
但最后这个请求明显只是稍带的。
如果不是陆尘音发的那份法贴,他显然不会专门打电话托我照顾姜春晓。
这件事情让我意识到,赵开来能够随时看到法贴,这说明正道大脉实际上处在公家的监控之下,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引起公家的注意。
这通电话之后,再没有别的什么动静。
老君观没有立刻回应陆尘音发出来的法贴。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陆尘音却把这种沉默给定性了。
她的评价只有一句话:这老君观还真是傲慢呢。
然后没有任何举措来应对这种傲慢。
如此又过了几天,地仙会派人送来派消息,转过天还是老地方,商议推立地神仙的事情,让我准时过去。
当天傍晚,我刚进大河村,就被一如往常坐在警务室窗口的老曹给叫住了。
我走到窗前,见老曹的气色极好,完全没有前些天那种严重受伤的表现,就说:“您老气色真不错,这是养好了?”
老曹道:“本来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受了点风,我这底子在呢,几天也就好了。”
我没有拆穿他的话,只是问:“看出您老这是好了,这些天我这来来回回的,你都不搭理我。”
老曹笑骂道:“滚蛋,我特么没事儿总招呼你干什么?今天叫你是有事。”
他说着,掏出一份法贴来放到桌上。
正是陆尘音发出去的那份。
“来少清真被你们两个给弄死了?”
我说:“事不是那么简单,我们是在一个墓里斗的法,他斗法败了,又引动了墓里的机关,导致整个墓穴坍塌,被砸死在里面,可不是我和陆师姐弄死的。您老明鉴,我们两个向来遵纪守法,绝不违法犯罪。”
老曹嗤笑了一声,又问:“来少清的阴魂来偷袭,是你弄死的?”
我把受了伤的手展示给他看,“这是他藏神一剑伤的,见了骨头。”
老曹对着我的伤手左看看,右看看,露出奇怪的神色,“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呢,这就说得通了。”
我问:“什么说得通了?”
老曹说:“有个在川中的老朋友打电话过来说了件事。前天,老君观被公家给查封了,主持给安了个搞封建迷信活动行骗敛财的罪名拉了进去。老君观的弟子和俗家道友四处跑动,钱使了不少,人见了不少,可到底没能把主持给捞出来。不过他们的活动也不是一点效果都没有,至少探听出来,这事的根源来自京城。这事已经在七十二正道大脉里传开了,现在搞得人心惶惶,都在四处打听黄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