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养的,你特么的干什么!”
卷发女人尖叫一声,跳起来,举巴掌朝着杨晓雯没头没脑地打过来。
那几个甘明潮的手下也连声叫骂往前冲。
我拿下叼着的烟卷,把含在嘴里的烟气吐进房间,然后顺原路爬回楼梯间。
再转进病房的时候,里面乱成一团。
卷头发的女人和甘明潮的那几个手下打成一团,把医生护士和其他围观群众吓得全都躲出房间。
杨晓雯拎着盆站在一旁,笑盈盈地看热闹。
我分开人群挤进去,对着在场的医生和护士出示了自己那本顾问证。
出示的时候,没打开,只亮个封皮,下半截用手掐着,只把上面的露出来。
“这里我来处理,你们把人清一下,不要在这里围着了,影响不好。”
不知所措的医生护士如获重释,赶忙把正看得津津有味的一众围观群众驱走,又很贴心地把病房门给带好。
我拍了拍手,道:“行了,都歇会吧。”
打得热火朝天的几人立马停下来,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了。
杨晓雯指着那个卷发女人,语气有些唏嘘地说:“她是甘明潮老婆,叫沈慧美,我好些年没见过她了,记得她原本挺漂亮的,想不到现在成这样了。”
皮松肉弛,眼角下垂,眼袋重,皱纹多,哪怕精心化妆打扮烫了时髦的头型,也掩盖不住浓重的疲惫老态和长期忧愁导致的一脸苦相。
这种样貌,不应该属于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太太样貌。
而据张宝山说,甘明潮发达之后,他老婆就没再出去工作过,每天只有消遣玩乐。
那么她每天在忧愁什么?
“先问甘明潮吧。”
我没理会沈慧美几个人,径直来到甘明潮身旁,蹲下来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喝了一声“魂来”。
甘明潮立马就不抽了,身体变得平稳,缓缓睁开眼睛,茫然看向四周,张了张嘴,发出清晰的声音,“怎么了?”
“你半夜在家里突发脑梗,送到医院来抢救,虽然活了下来,但半身不遂,也说不了话了,刚刚想跳楼自杀。”
“特么的,老子怎么可能跳楼自杀,老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自杀!你特么是哪根葱?我老婆和兄弟呢?”
我闪开身子,让他看到后方呆立不动的沈慧美几个人,“他们现在都还活着,不过也活不了几天了。等你跳楼自杀,他们就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掉,自杀,车祸,意外事故……不会有任何人怀疑。”
“你特么的吓老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叫兄弟来剁了你!”甘明潮瞪着眼睛,一挺身子,就想起来。
但他的身体纹丝没动。
他甚至连挪动一根小手指头都做不到。
这个发现让他的脸色大变,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惊恐。
“不信?呵,我现在离开的话,你立马就会接着跳楼自杀,去下面找宫有贵一家三口团聚!你老婆一定会因为伤心过度,跟着一起跳下去!”
“老宫,全家都死了?”
“我刚从他家里过来。不光一家三口,连家里的狗老鼠虫子也全都死了个干净。你以为把女儿送去美国,她就能逃得过去?离得越远,她就会死得越惨!”
“不,这不可能。老锅子说过会保她平安无事。”
“老锅子?他是不是还说过,只要听他的吩咐,也会保你们平安无事?那你猜,现在想你们死的,又是谁?你不会以为是个只能在梦里缠磨你们的家伙吧。它要是有这个本事,早就直接弄死你们了。”
甘明潮突然警醒起来,“你是谁?”
我冲杨晓雯招了招手。
杨晓雯走过来,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甘明潮,招呼道:“甘叔叔,你好,我是杨晓雯,你还记得我,甘露的同学。当初我在蛇岛出事,还是甘露和宫婷婷一起把我送下山,她们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