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流星地直闯而入。沈韬、肖豹各领一队士兵抢先一步冲入府内,接管刺史府的防务。
刺史府的异状自然惊动了苏宏晖和宋无极,二人出来查探情况:“唉,赵都督,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既一见到这二人,别无二话,直接下令道:“拿下!”
苏宏晖、宋无极连同他们身边的卫士,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当即被肖豹带人下了兵器,擒在原地。
“赵都督,你这是做什么?”苏宏晖与宋无极面色骤变,奋力挣扎,试图挣脱束缚。
赵既冷笑一声:“做什么?你前番不战而逃,致使大军兵败,而后又率军哗变,抗拒天威。现在落到本都督手里,还好意思问本都督要做什么?当是然要明正典刑!”
苏宏晖急忙辩解道:“赵都督,你听我解释,所谓不战而逃,纯属王孝杰的污蔑。后来也是为求自保,为求向朝廷表明冤屈,揭露王孝杰的真面目,这才逃出平州。”
“如今王孝杰真面目暴露,投身契丹,我和宋将军戴罪立功,击破契丹,力保平州不失,我二人有功无罪啊!”
赵既闻言,大喝一声:“一派胡言!王大将军深受皇恩,岂会投身契丹?我看你二人为了脱罪已经口不择言,拖下去,砍了!”
苏宏晖悲愤交加,高呼冤枉:“赵既!你分明是假公济私,挟私报复!你如此作为,与王孝杰有什么两样!我不服,我不服!我要见狄大帅!”
正在此时,另有一队士兵冲了进来,与赵既手下的骑卒对峙起来。
苏宏晖见自己人冲了进来,当即有了底气:“赵既,你别以为能一手遮天,你想灭我们的口,也要看右威卫的众军答不答应。”
沙副将带着一众军官姗姗来迟,他见到当前的情形,连忙介入调解道:“赵都督,使不得呀,苏将军好歹也是朝廷的三品大员,您这样就杀了他,陛下那边也不好交代。”
赵既不以为意道:“他早已被陛下废为庶人,下旨处死,早就不是什么三品大员了,杀之正合旨意。”
沙副将又劝道:“都督,此一时也,彼一时也。现在苏将军已经戴罪立功,如何处置他,是否等新任河北道行军大总管狄公到后再处置?您不好越俎代庖吧?”
苏宏晖见状,又挑唆道:“赵既,你现在急着杀我灭口,莫非与王孝杰同流合污,有所勾结,着急为他遮掩罪行?”
赵既闻言,放声大笑:“好一张利嘴啊!”
沙副将听苏宏晖还有这一番道理,又劝道:“赵都督,苏宏晖说的有些道理,他即使有罪,现在牵扯到王大将军之事,还是等狄公到后再决断吧。”
赵既摇头失笑,环顾右威卫众军官,问道:“你们都是这个意思?”
一些将领缄默不语,而另一些则目光闪烁,彼此间交换着隐晦的眼色:“请都督三思。”
赵既将这些人的样貌记在心中:“既然你们想见狄公,那便成全尔等。来人,将方才发声之人,以及苏宏晖,一并拿下,押入大牢候审。”
沙副将闻言,脸上不禁掠过一抹惊愕之色:“都督,此举何意?”
不理众人的反抗,肖豹已经雷厉风行,将苏宏晖、宋无极及那些附和的党羽悉数带走。
赵既语气坚定,不容丝毫质疑:“不管有什么理由,率军哗变这一条都是死罪,为苏宏晖说话的也有再哗变的风险。本都督又不杀人,只是把他们抓起来交狄公处置,没什么不妥吧?”
沙副将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理解。
赵既露出来了微笑:“苏宏晖所部,现在由本都督接管,原有将官,一律解职,听候发落。你刚刚也有为苏宏晖说话的嫌疑,念在你出于公心的份上,本都督法外开恩,就不处置你了。”
“不过,原右威卫诸军,暂归本都督节制。你现在带着肖豹去拿人,走漏一个,或者军中再有什么变故,本都督拿你是问!”
沙副将叹息一声:“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