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合都不得不佩服。
“看来,这次我真的是看走眼了。”
戴合看着身前的报纸,满脸感慨,心头情绪复杂。
端茶从门口走进来的牧泛琴,将茶杯放在戴合身前的时候,注意到桌上的报纸,不由一愣,下一秒问道:“你都知道了?”
“嗯。”
戴合点点头,说道:“你怎么看?”
“我开始逐渐佩服起他,年纪轻轻就能成立个人慈善基金会,恐怕在内地找不出第二个人。”
牧泛琴拉过一把椅子在书桌旁坐下,一脸感慨的说道:“最近他各种赞助和成立个人慈善基金会的钱加起来足足有一千五百万,这什么什么概念?恐怕相当于他个人财产的一半,最重要的是……”
轻轻的叹了口气,牧泛琴继续说道:“他在银行还有一千多万的欠款,他没有还清欠款却选择拿钱做好事,可见他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
“是呀,谁说不是呢。”
戴合苦笑摇头道:“他真的非常有格局啊,终究是我们太小瞧他。”
“没错,我承认是我小瞧他了。”
牧泛琴说道:“可他出身太差,我还是不认可他和戴佳的事情,没人脉没背景,注定不是长远之计,他越有钱,越难走远。”
“前两天我和你哥聊天,我打听了下。”
戴合喝两口茶,说道:“赵得柱和池宗都跟余年走得近,他和赵得柱以兄弟相称,他喊池宗干爹,两人在江都就认识,这次赞助两人这么多钱,怎敢说不是为自己打造人脉关系?”
放下手中的茶杯,戴合意味深长的补充道:“有件事情你一定不知道,赵得柱以前就是个小职员,不到短短一年时间就能升到如今这种位置,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其中少不了余年的影子。”
“这么说来,戴佳的这位男朋友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牧泛琴笑道:“先是有在招商办傍了位大腿干爹,又一路将赵得柱扶持到今天的地位。在省城,这也绝对算得上是人脉通天了啊。”
“谁说不是呢。”
戴合说道:“最重要的是,这种利益捆绑的关系,能做很多事情,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攀的上的。至于他在燕京认下的干爹干妈,我就更加好奇了。”
“可惜……”
牧泛琴摇了摇头,一针见血道:“终究是出生太差、地基薄弱,想万丈高楼拔地起,依旧痴人说梦!”
“你不觉得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像极了在织网吗?”
戴合缓缓说道:“为自己出生的薄弱织一张能够保护自己的大网。”
“……”
牧泛琴猛地一怔,一股凉气从脚板底升起,不由打了个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