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一面上子弹一面喊:“快跑,快点!”
“这边,跑这边!”顾霈扯着喉咙大喊道,他感觉自己的脚快要断掉了,汗珠也不停的从额头上滚落。
转眼间又有五六个感染者冲了过来,李海用了四发子弹才勉强干掉了一个目标,用剩下的子弹向三个感染者继续射击,一个感染者被击中,倒在距离李海不足三米远的地方。而另一个跑者像恶狗一样扑倒他身上,他用一只胳膊拼死顶住对方的脖子,然后用枪托狠狠砸了过去。感染者的额头被砸中,踉踉跄跄翻倒在地,顾霈跑过来迅速补枪,打爆了它的脑袋。
顾霈向李海伸出手,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快站起来,我们走。”
李海被拉起来,他跟着顾霈和达尔利两人奋力逃出教堂,在神像和梁柱中间狂奔,终于三人逃出教堂,冲进了阴暗的后街。后街的尽头有一扇铁门,那里就是教堂医院的后门,李海抬枪射穿了门锁,带领两人冲进门里,突然发现有两个感染者正在这里徘徊,似乎在等他们。
“干掉他们,李海!”还没等顾霈说完,达尔利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用一个飞刀解决了一个较远的感染者。随后捡起角落里散落的钢管,向另一个感染者猛抡过去,后者的脑袋没撑住两下,就像西瓜一样被砸得破裂。
“我把刀还给他的决定似乎是错的。”李海还不忘嘲弄道。
“这伙计还真不赖,挺能打的。”顾霈赞赏道。
“这里是哪儿?”达尔利气喘吁吁地问道。
“我们到了,这里就是医院。”李海和顾霈都认识这里,他们小时候生病的时候曾经在这里输过液。
“我们快去找药吧,然后赶紧赶回去。”达尔利醒了下鼻子,低声道。
顾霈带着两人穿过输液病房,走进一间换药室,在文件柜的旁边还有一道通向后方的铁门,他打开门,空空荡荡的门诊大厅出现在眼前。这里的面积有两个篮球场大,这里的玻璃窗户已经被覆盖上了生化塑料,前方和侧面的大门也被层层紧锁。
“我记得没错的话,药房就在走廊尽头。”顾霈说着,指了指右侧漆黑的走廊。
“你俩跟紧我。”顾霈打开手电,举起枪,两手呈交叉式,慢步前进。
三人刚刚走到一半,顾霈忽然触发了藏在黑暗中的陷阱,一条隐蔽的绳索像敏捷的蛇一样缠住他的脚踝,以巨大的拉力将他拉到半空中。房顶传出滑轮迅速滚动的声音,绳子的另一端是一台硕大的医疗柜,这个笨重的东西从空中落下,砸在地面上发出强烈的声响。而顾霈像是一条被倒挂的咸鱼,头部距离地面一米多高,无助地左右摇晃。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李海被吓了一跳。
“我好像踩到陷阱了!”顾霈感到脑袋迅速充血,腿疼得几乎要断掉,他眼前一切东西都颠倒过来,头顶是地面,脚的上方是房顶,这样的场景让人感到眩晕。
“我该怎么,该怎么把你弄下来?”
达尔利看见落在地上的医疗柜,那东西连接绳子,就像一个秤砣,“看到那个柜子没有?把绑在上面的绳子割断。”
“好的,好的没问题。”李海迅速爬上医疗柜,掏出匕首开始割上端的绳子,那绳子几乎和他的小臂一样粗,不拿出吃奶的劲根本割不断。
“割断绳子我就能下来了。”不幸的顾霈还在像钟摆一样晃悠。
“我马上弄好,该死,这绳子真结实。”李海骂骂咧咧道。
“嘎达嘎达。”「神秘的脚步声」
“什么声音?”达尔利像一条警惕的蛇,他马上察觉出了危险靠近。
“什么,什么声音?”李海边割着绳子,边问。
“我听到有脚步声。”达尔利拿着匕首朝黑暗深处走去。
“快回来,小心那些陷阱!”李海疾吼道。
这时突然从黑暗里传来达尔利的惨叫,“啊!”闻讯的李海吓得立刻把枪掏了出来,他举枪向声源处瞄去,通过微弱的光线他恍惚看见黑暗中有一个巨大的人影一晃而过。
李海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顶点,他朝着黑暗胡乱开了几枪,终于在最后一枪时打中了目标,巨大的身影重重倒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