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正厅,哭声随之而起。
季扶生先是走进了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当他走出来时,没有戴墨镜,双眼微微泛红。
他们到了二楼的其中一间小房间休息,那里为他们提供酒水餐饮。
解峪显得有些局促,他踌躇片刻,说道:“段家今天下午要举行遗产分割仪式,段屹将正式成为新当家。老爷子生前是被迫改遗嘱的,段家肯定会变天的。”
“段家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段屹不会放过季家的,他从一开始就想吞并季家,你中了他的圈套……”
季扶生坐在椅子上,抬手捏着鼻梁骨,说道:“无所谓了,他想要就给他好了。”
“你甘心吗?”
“我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季家的财产。”
解峪语塞,只好作罢。他走到季扶生的面前,悄声说:“赛车场不要再去了。”
“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生哥,这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季扶生一脸疲惫:“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
“你让嫂子怎么办?”解峪的声线很低很低。
季扶生瞥了一眼夏竹,没有说话。
夏竹坐在一旁,看似全神贯注在玩手机,但实际上早就听清楚了他们的对话。那来来回回刷新邮箱的动作早已出卖了她的内心,她只是装作不在意而已。
季扶生结束了他们的话题,不再与解峪商讨。
不久后,出殡仪式开始了。
所有来送行的人被聚集在一起,跟着殡葬主持人的安排。
家属们开始了哀伤的哭灵,封棺、盖棺,每一个步骤都将这场葬礼推向一个沉重的高潮。与刚来那会儿完全不同,此刻的众人,都在扮演着悲伤。
八名年轻的壮汉抬着沉重的棺材,他们步履沉重却整齐,朝着悼念厅门口而走。
段屹捧着遗像走在最前方,他没了刚刚的欢喜情绪,这时已变得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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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人性,不可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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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深沉,没人知道他是真难过还是假伤心。
一行人跟着队伍,走出了悼念厅。
在人群中,季扶生和夏竹并肩而行,他那一头醒目的白发格外显眼,吸引了无数闪光灯。
夏竹不明白他的用意,只觉得他像是在与某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宣战,毫无畏惧,公然挑衅,明目张胆地要掀起一场无法预料的风暴。
夏竹主动伸手去握住季扶生的手,与他十指紧扣,目光无神地注视着前方。
仪式结束后,人们纷纷回到内场,原本庄重的氛围渐渐被嘈杂的欢声笑语打破。
在一群乌泱泱的人群中,季扶生忽然在寻找着什么。他停下脚步,凝视着某个方向,嘀咕道:“裴稚?”话音还未落下,他的脚步就随着那人的身影循去。
在熙熙攘攘中,两人紧牵的手被挤散。夏竹艰难地穿梭出人群,乍一看,季扶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里人生地不熟,夏竹只好站在角落里,等待季扶生回来寻找她。
就在她心中莫名感到焦虑时,一群举着话筒和摄影机的人突然将她围了起来。
其中,一个领头的女人大声问道:“请问你就是夏竹小姐吗?”
“请问你和季家长孙今天为什么会在这里?”另一个记者迫不及待地追问。
“网上有人传你们的婚姻是假的,请问这是真的吗?”
“段季两家是要大和解了吗?”
“有人传出季家大少出轨前任,这件事是真的吗?”
……
纷纷扰扰,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