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不得,含着一口血,口齿不清的问到:“怎么不管用...”
“哎哟!你真是笨死了!它含沙射影将沙毒吐在你影子上,你自然也要将舌尖血吐在你影子上才行啊....”
那蜮擦拭完脸上的血渍,用舌头舔了舔爪子,似乎这股血腥味刺激了它,它看向徐守光,眼中满是贪婪和渴望。徐守光此时也努力扭动刺麻的脖子,将头侧向一边,对着自己的影子一努嘴,将一口舌尖血喷了出去。血液喷在了影子上,徐守光瞬间感觉浑身刺麻感退去,试着勾了勾手指,哎!又可以动了!
这蜮一瞧徐守光似是解了它的沙毒,瞬间脸色大变,它急忙一个冲跳,想趁着徐守光恢复之初行动不便,对着徐守光的脖颈处便咬了过来。徐守光灵活的像只猴子,又哪里会这么轻易被它咬中,只见徐守光身形一矮,一个下蹲便轻巧躲过,紧接着对着头顶上方的肥大下巴一记勾拳打出,那蜮原本张开的血盆大口瞬间闭合,咔咔声从它嘴里发出,不绝于耳。那蜮吃了一拳,趴倒在地上,口中渗出蓝色的血液,之后它挣扎着爬起身子,一张嘴,竟然吐出一口碎牙来。
徐守光一个箭步跟上,又是一脚踢在那蜮的脸侧,直把那蜮踢的侧脸内凹变形,眼中一片浑浊。不等这蜮疼得叫出声来,徐守光反身又是一脚踹在蜮的侧身,硬是将那几百斤的身体踹的在地上连续翻滚了几个圈,最终在女飞贼的脚边停了下来。
此刻的蜮已然动弹不得,剩下的一只眼中望着仿若杀神一般的徐守光一步步朝自己走来,那蜮竟然直接一口血吐在女飞贼的影子上,替那女飞贼将沙毒解了。女飞贼恢复了行动,一把将匕首抽出,对着蜮的脖子就要扎去,却听那蜮嘶哑这嗓子说到:“老夫若是死了,你相公也必死无疑!”
此话一出,女飞贼顿时止住了下落的匕首,那蜮见此状,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狞笑两声,对女飞贼说到:“替我杀了那小子,老夫立马给你药!”
女飞贼听罢,牙关紧咬,望着眼前这可恶的妖怪,听着徐守光越发走近的脚步声,想着自己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相公,一时间她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就见徐守光一个箭步冲上,一把夺过女飞贼手中的匕首,而后高高举起,狠狠的扎向蜮的脖子。那女飞贼也恍然醒过来般,惊呼一声:“不要!”,可为时已晚,只见徐守光手中匕首已然深深刺入那蜮的脖颈动脉,蓝色的血液瞬时喷溅而出,那蜮挣扎了两下便也不动了。
“此妖狡诈,又善于蛊惑人心,还是尽早除了为妙!”徐守光对眼前的女飞贼说到。
女飞贼一下跪倒在地上,呆呆的望着眼前一动不动的蜮的尸体,缓缓说到:“公子这一刀倒是痛快,只是可怜了我那相公...”
徐守光没去安慰那女飞贼,只是一屁股坐在死去的蜮的鳖壳上,问到:“先与我说说你的事,为何要听这妖怪指使,去偷那金刚杵?”
女飞贼坐在地上,好一阵子后才缓缓说到:“奴家名唤作叶三娘...”
“你就是那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的大盗叶三娘!”徐守光吃了一惊。
叶三娘缓缓点了点头。
叶三娘从小便被盗门妙手圣姑收养,更是从圣姑那学来了一身飞檐走壁的本领,出师后便一直在这嘉州城中做这飞贼的行当。不同于其他飞贼,叶三娘从来只偷官差和乡绅,而且每次都会在苦主家中留上一张字条,写着:“叶三娘谢过主人家馈赠。”,官府和乡绅们恨透了这叶三娘,便发重金悬赏,但无奈这叶三娘轻功了得,神出鬼没,不管出动多少官差,都无法将其抓获。
却说这叶三娘,每每偷了东西后,都会将这些赃物变卖,换了银子去周济穷人。有一回遇上旱灾,无数灾民涌入嘉州城,叶三娘便在街口搭了个粥铺,每日施粥赈济灾民。一日叶三娘正施粥时,无奈灾民太多,各个争相往里挤,在众人你推我搡之中,叶三娘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竟向着那滚烫的大锅跌到过去。眼见就要跌落在锅中,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只胳膊拦腰揽住了叶三娘,叶三娘抬眼望去,是一个面目清秀的读书人。读书人将叶三娘拉起来,叶三娘连忙对着读书人施礼致谢,而那读书人却拱手作揖道:“姑娘高义,在下佩服!”,看了一下周围乌泱泱的灾民,又说到:“这灾民如此之多,单凭姑娘一人,怎忙的过来,不如在下也来帮姑娘一同施粥,已尽绵薄之力。”
自那后,读书人每日都来到粥铺帮忙,这一来二去,二人也逐渐熟络起来。原来这读书人名唤韦庄,字端己,虽出生自官宦世家,但此时已然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