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外孙,姥爷的脸上就有些喜色,“洋洋,这些天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老人家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就是这对外孙外孙女,学习都是班上数一数二的,即便外孙两次高考失利,那也是因为志愿填得太好,分数差了那么一点的缘故。
“还行吧。”陈江洋敷衍道。
“那就好,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就要去念书了,王老师已经打电话问了我几遍。”
王老师,也就是上辈子在省城借读的那位班主任,和姥爷是老同学,前世的复读那年,倒是对自己挺照顾。
陈江洋默然,也有些头疼。
改变姥爷“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思想很难,现在也不适合提及,自己以后少不得还得跟这顽固的老头儿斗智斗勇一番。
这是新旧两种思想的碰撞,双方的矛盾几乎不可调和。
等吃完了饭,他又回到卧室里,喊了老舅声。
等老舅进了屋,压低声音说了下今天出去探明的情况,确定能在工农小学那里摆摊,生意应该能不错。
老舅紧张神色放轻松下来,让他早点休息,这才离了卧室。
重新摆出人物思维导图,拧眉看着上面密密麻麻数十个人名,想了想后,在思维导图的上面添加了两个名字,附上他们的身份:
“张荣发”、“张荣发姐夫”。
一夜无话。
从早上到下午,老舅又是干家务又是搞烧烤的活,陈江洋看了眼,老舅的羊肉串量大实在,一斤肉差不多二十五个串儿。
哪像后世的羊肉,一斤羊肉不搞个四十串不好意思跟同行打招呼,最可气的是,有时候还不是羊肉,是科技与狠货的羊肉风味的鸭肉串。
半下午的时候才忙好,打包好后,往着楼下扛。
老舅累的满头大汗,笑容却分外灿烂:“洋洋,你在家等着,我去摆摊了,等我回来做饭。”
“舅,我跟你去。”陈江洋却是道。
“哎哎,这可使不得,你是未来的大学生,和我这糙汉子摆摊,那丢身份的啊!再说你还得复习功课呢!”
老舅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自己苦点累点被人笑话没啥,可不能让外甥跟着自己,街坊邻里的,看到了准会说些风凉话。
“就跟着你后面去两天,不耽误。”陈江洋笑容温和,语气却不容反驳。
有些事,必须按照自己的计划推行,中间不能出半点的意外,而且舅舅一个人摆摊,那犟牛似的脾气少不得和别人顶牛,他也不放心。
老舅盯着外甥的脸庞呆呆许久,坚毅果决,哪像之前倔脾气上来时的犯楞模样?一时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那好吧,就跟着我两天,等身体好了就去读书!”
等下了楼,就见老舅的二八大杠后座上架着两个竹篾大筐,里面装满了各种烧烤食材和烧烤用具,上面还绑着偌大的烧烤架,外加一套轻便桌椅。
怕是有百十斤重,不过对于二八大杠来说,小意思,再来个几倍都不带喘的。
“洋洋,坐前面,我带你过去!”老舅拍了拍前大杠,黑色的漆面倍儿锃亮。
凝视着两指粗细的大杠,陈江洋的眼皮子抖了抖,果断的摇摇头拒绝:“不用了,我坐电车过去。”
倒不是怀疑凤凰牌的质量,而是觉得坐长了,想站直了都难,屁股疼,相比屁股遭罪,他宁愿和电车上壮汉贴身肉搏。
“花那冤枉钱做什么?”老舅嘀咕了声,跨上车,递过来几张零钱,露齿笑着,“我这里还有五块钱,你拿去坐公交吧!”
“我还有着呢!”
陈江洋没接,摆摆手先走了。
他先到的工农小学,没多久,老舅也到了。
两人在路口支起摊儿,八月份的夏日还有些炎热,陈江洋戴着草帽,悠闲的点了根香烟,把整包阿诗玛递给老舅,等着孩子们放学。
老舅目瞪口呆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