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春分点与黄道偏差,故南北朝时,祖冲之引入‘岁差’,定《大明历》,更为精准。待唐时因日食失准,又有僧一行定《大衍历》…”
“大兴朝时,郭守敬等人定《授时历》,虽已完善,但自开海后,海外观星术被番邦和尚引入,也有其长。”
“故陛下之意,是要取长补短,重新修订历法,以应对如今局势…”
“原来如此。”
武昌王世子听罢,恍然大悟,正色点头道:“此事功在千秋,我武昌王府,自然也要出一份力。”
“那枚仙藏水晶,孤便做主送给玉皇庙,另捐赠十万两,促成此事。”
胡铭一愣,连忙起身,深深弯腰拱手:“世子宽仁大义,我等感激不尽,定在庙中为世子祈福,观星台建成之日,也会立碑树传。”
即便这武昌王世子做事像个大人,听到这话,嘴角也忍不住上弯,“都是父王之功。”
眼前一幕,让李衍心中暗笑。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武昌王根本就没打算卖,世子也是明知故问,送出水晶,也是跟太玄正教打好关系,为自己立个好名声。
这件事,双方实际上都在演戏。
估计没有自己从中撮合,此事也会用另一种方法达成,无非是玉皇庙给足面子,武昌王府顺坡下驴而已。
一番表演后,武昌王世子又扭头看向了李衍,微笑道:“这位便是关中李少侠吧,前几日你擂台比斗,孤也看在眼里,年纪轻轻能有如此成,就着实不凡。”
“世子谬赞了。”
李衍面色平静拱手道:“在下不过江湖浪荡客,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比我高明者不知有多少。”
武昌王世子微微点头,又面色凝重,询问起了秭归县当时的情况。
李衍稍微沉思,便详细讲述了一番。
武昌王府镇守鄂州,有些事稍一打听就能知晓,自然也无需隐瞒。
听到黄六师、通天三娘,甚至刘纲夫妇的事后,武昌王世子也是大吃一惊,“这些妖人,竟能转世为祸,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旁边的胡铭,这也是第一回听到此事,闻言本想说什么,但却微微一叹,没有开口。
他想起了太白山上那名师叔。
正如李衍所猜测,玄门之中确实还有隐藏的还阳者,但都是道行高深,硬生生突破生死界限,隐匿修行者。
至少,他就知道一位。
而那位师叔道行不济,又受人引诱,走上邪道,着实令人惋惜。
但这种事,他也不愿多说。
毕竟眼前这李衍,可是活阴差。
而李衍见这武昌王世子模样,已知对方心中在想什么,直接沉声道:“无他,借着道行高深,搅乱阴阳而已。”
“我等江湖中人,有时会因一己私利,触犯朝廷律法,惹来杀身之祸。”
“这天地间同样有规矩,无论神仙中人,帝王将相,都无法挣脱,若是修炼那些长生邪法,不仅遗祸众生,也会受阴司刑罚。”
李衍直言不讳,既是诉说,也是警告。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自那先秦时期,便有人苦修长生。历朝历代,不知有多少人想挣脱这天地规则,但成功者是少之又少。
这些个王公贵族,享食人间气运,红尘繁华,能撇下一切专心修行者,寥寥无几。
别说那些隐世的地仙,就是苦命的鬼仙,他们想要修成,也是难如登天。
唯一的机会,就是走长生邪道。
李衍这一路行来,可是见识过了《长生仙库》内各种秘法的诡异邪恶。
这些王公贵族,拥有大量资源,若真踏入此道,造成的危害远超普通人。
成不成功暂且不说,让镇压在罗酆山的魔神脱困,那才叫玩完。
因此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