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李衍,微微拱手道:“这位李公子果然不凡,老夫方才失礼了,我等究竟出了什么事?”
李衍摇头道:“不是说了么,染了妖气,暂时不会丢掉性命,但时间长了可不一定。”
“此事先不提,我还有话要问。”
“李公子请说。”宋山长明显老实许多。
李衍看了看众人,沉声道:“二碑湾之事,很可能与西南之乱有关,有人趁机作祟,掀起民怨,为战争做准备。”
“以山长之智,莫非看不出来?”
宋山长沉默了一下,“实不相瞒,老夫也有所怀疑。”
李衍眼睛微眯,“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跟着起哄,是否受人指使?”
啪!
话音未落,堂上的吴县令便狠狠一拍惊堂木,脸色也完全没了之前和善,冷声道:“宋明枢,枉你为书院山长,竟敢勾结贼寇,莫非意图谋反?”
宋山长眼中隐现怒意。
但他刚要说话,李衍就瞥了一眼堂上,有些不耐烦道:“吴大人你急什么?!”
“勾心斗角也不分个时候…”
“我!”
县令吴德海被噎的说不出话,心中恼火。
他见李衍怼书院众人,原本还有些高兴,觉得此人替自己出气,没想到两边都不给好脸色。
果然是江湖贼寇,简直毫无忌惮!
“哼!”
宋山长冷冷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实不相瞒,老夫猜测此事与那些土司有关,而且根源,就在我们这位吴县令身上!”
“简直一派胡言!”
吴县令也有些绷不住了,满脸阴沉道:“宋明枢,别以为仗着有人庇护,本官就不敢将你拿下。”
“诬陷朝廷官员,勾结乱匪,哪一条罪,你都担不起!”
至此,双方已彻底撕破脸。
宋山长此时也不客气,冷声道:“你来了秭归县后,干了什么好事,自己清楚!”
“你弄得那朝山会,不仅拿着盐引贩盐,随意涨价,使得百姓吃盐困难,还暗中卖盐给那些土司城,交往甚密…”
“朝山会还到处放贷,九出十四归,逼得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卖田卖女还债,有百姓前往郧阳府告状,半路就被你劫杀…”
“住嘴!”
吴县令已是怒火冲天,满脸通红,大声呵斥道:“来人,将这群贼人拿下!”
“是!”
眼见气氛不对,大堂外一帮衙役早就有所准备,闻言立刻拿着水火棍和绳子涌进来。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声声怒吼。
“吴狗官不得好死!”
“抓住他,剥皮点灯!”
“这日子没法过了!”
却是此事引来不少百姓围观,他们虽被堵在门外,但堂上的争吵声却听在耳中。
想起这些年所遭受的欺压,如今就连丹阳书院的山长教习都要被拿下,顿时怒火冲天。
“反了,反了…”
眼见民怨暴动,县令吴德海也有些惶恐,脸色苍白,不知所措。
他没想到,这帮泥腿子真敢冲击县衙。
“都不许动,尔等要造反吗!”
就在这时,远处一声暴喝响起。
却是一位青袍官吏策马而来,周围还有十几名如狼似虎的骑士,皆身着铠甲,手持铁枪,个个杀气凛然。
这些一看,就是杀人不眨眼的百战老兵。
虽只有十几人,但战马隆隆作响,整个街道都为之震颤,好似千军万马扑来。
百姓们只是一时激愤,被这些军人气势所震慑,顿时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