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要么子孙莫名身死,就连带队统领袁希忠,都晚年百病缠身,随后获罪满门抄斩…”
“我想,父亲大概是帮爷爷联系那些老伙计,结果发现蹊跷,查到了赵长生头上…”
这便是李衍根据线索,推断出的过程。
罗明子听罢,显然有些震惊,“朝廷赐给老兵牌子,他也动了手脚!”
“应该是这样。”
李衍点头皱眉道:“只是我有件事,一直想不通…”
说着,将三才镇魔钱刀穗取了出来,沉声道:“魇镇之术能瞒过朝廷,全因此物。”
“三才镇魔钱,乃杨易魔刀所炼,共一百零八枚,虽算不上顶尖,但也够珍贵。”
“我爷爷他们不过是农家子老兵,大字都不识一个,更和玄门没有半点接触,为何要费尽心思,费如此代价害人?”
说罢,死死盯着罗明子眼睛。
这个问题,早已困扰他许久。
“我知道为什么。”
罗明子沉默了一下,叹道:“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乃是朝廷一步狠招。”
“北疆之乱,不仅是边军元帅野心,背后也有一些部族撑腰,而蛊惑他们之人,正是当初金帐狼国残留的萨满大祭司一族。”
“有精通风水堪舆的国师上言,说那些萨满祭祀,已汇聚北疆龙脉,试图重新立国。”
“因此,朝廷不仅派兵围剿,还挑选军中八字命格较硬的老兵,杀入北疆,毁了萨满祭祀布置,追杀那些部落皇族苗裔,一直进入冰原。”
“萨满教信奉万物有灵,他们的祭坛,常位于山水之间,有石刻神偶、石塔、木刻班吉柱、挂在树上的骨质面具等…”
“将这些全部毁掉,龙脉就无法汇聚。”
“原来如此…”
李衍眼中一震,想起了爷爷说的话。
带队统领袁希忠发疯,将沿途村子全部焚毁,包括汉人村寨,爷爷便因此跟他起了冲突…
爷爷他们毁了很多石柱,有时半夜会忽然刮起白毛风,有人发疯,说看到了古怪的女人,也有人被冻死,醒来后脸上挂着诡异笑容…
罗明子继续道:“那些士兵只是负责动手,除了统领袁希忠,没人知道此事。”
“他们的军旗乃前朝法器,可镇压周围邪祟,不告诉他们,也是怕他们害怕。”
“心中无惧,鬼神自然难侵,而在他们队伍附近,则是一场场斗法,直至彻底将狼国余孽萨满教击溃。”
“后来,他们还跑掉了一些,被冰原萨满所庇护,这些萨满与罗刹国皇室不合,互相敌视,也是我大宣藩篱之一,所以并未动手,撤了回来。”
“自此北疆彻底安稳,陛下又将大量人口迁出关外,互通贸易,如今皆已成我大宣子民。”
“而当初太玄正教领队者,正是长空子!”
“他当时受了重伤,回到京城后,在礼部待了一段时间,随后就突然消失。”
“再出现,已是弥勒教副教主,自称赵长生,当时莫名其妙献计,让各地弥勒教香堂汇聚关中起事,很多人都以为他是卧底,结果却是个误会。”
“他师尊前去劝说,还被其杀害…”
“我明白了!”
李衍恍然大悟,“他是还阳者!”
“从北疆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是长空子,离开礼部后,还去了东瀛,让东瀛的一个阴阳师也还了阳!”
“怪不得,也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定是当初的某个萨满高手还阳,夺舍长空子,回到礼部时尚未恢复,也怕别人发现,又心怀愤恨,才会用此损招!”
“我爷爷他们可是毁了龙脉,长空子已被夺舍,剩下的自然也会遭到报复!”
“夺舍?!”
罗明子也是面色阴晴不定,猛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