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智见状,也跟着跪了下来,“请皇上恕罪!”
“你何罪之有啊?”
“草民有欺君之罪!”
宫宴上的人听了这话,皆是为陈智抹一把汗。
郭怀更是心惊肉跳地望着陈智,恨不得见他赶出宫宴。
可圣上已经听到陈智的话,很是好奇地盯着陈智,笑问着,“哦?你如何欺君了?”
“草民并非王府奴才。”
“永和亲王,你来向朕说说,他是何人啊?”
“皇上,臣有罪。”
“行了,你们一个个的都说有罪,想让朕在宫宴上都治你们的罪吗?”
圣上言语并无恶意,眼神中却都是肃杀之气。
陈智和郭怀只是睨了一眼,便都低下了头。
“说吧,你们不是有罪吗?”
“启禀皇上,此人乃是康平府陈智,来到王府不足月余。”
“为何今日带他来见朕?”
“那是草民仰慕圣上,想要一睹圣上威严,所以求永和亲王带草民前来的。”
此言虽说有些不合常理,可圣上听了之后,摸着自己的胡须,哈哈大笑起来。
他这一笑,其他的人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圣上止住了笑声,望着面前的陈智,好奇地问起了他,“如今,你见到了朕,觉得如何啊?”
“皇上乃是我大齐之福!”
说着,陈智磕了一个头,再也不敢抬头了。
顿时,宫宴上再次沉静了下来。
明湛见状,拱了拱手,“父皇,不如我们还是继续诗会吧。”
“也好,朕还想听听陈智的好诗文呢。”
话已至此,陈智只好起身,准备迎接下一个挑战者。
郭怀坐立不安地望了一眼陈智,用眼神告诉他,最好不要再闹事了。
这可是在皇宫大内,不是他一个普通人所能任性妄为的。
陈智点了点头,向郭怀示意之后,便见面前再次出现了一位儒士。
那位儒士上下打量了一番陈智,开始吟起了诗句。
一句还没吟完,就被陈智打断了,“先生,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口音是康平府昌南县的乡音吧?”
“你如何识得?”
“正好,在下也是昌南县人世。”
那位儒士听了这话,更加不相信了。
陈智的言语和大齐京城里的人完全一致,怎么可能是才来到京城,就说的一口流利的京城口音呢?
莫非,他知道自己是昌南县人士,所以故意套近乎。
“老夫是昌南县人士,但从未听说过你这么一个人。”
“那也难怪,先生来京都这么久,未曾回过家乡吧?”
“你这是在骂老夫忘祖吗?”
儒士盯着陈智,气得脸色涨红,第二句想好的诗句还没有说出来,全身就开始发抖起来。
陈智不想在大殿上惹出太大的事端,忙上前扶住了老儒士,“先生,你身体不适,我扶你去休息片刻。”
“哼!少在这里装疯卖傻,老夫不会信你一句话的!”
“老先生,你还是不要生气的好。”
陈智知道,若是他再生气,怕是会马上命丧此处。
然而,让他不知道的是面前的这位儒士,正是临清商队东家霍临清的哥哥霍临池。
他虽说也是昌南县人士,得知昌南县出了一位才智过人的生意人。
便将心思放在了抢走他生意的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