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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是在同情他自己,还是在同情高小楼。
高小楼转回话题道:“这花糖不对劲。”
“你也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
高小楼点头,一字一字道:“这花糖有杀气。”
可花糖分明是糖和油做的怎么会有杀气呢?
因为有杀气的从来不是花糖,而是做花糖的人。
一个人若心有杀气,做出来的任何东西,也会带着杀气。
赵乾问道:“你知不知道这花糖是谁做的?”
“是谁做的?”
“是个糖贩。”
高小楼皱了皱眉头,也捏了捏拳头,终于还是忍住了想揍赵乾的冲动。
赵乾摇头道:“他当然不是个真的糖贩。”
他接着解释道:“他若是个真的糖贩,就不会连我这个柳城商会的会长都不认识。”
高小楼点头。
“他的摊子就在烟雨楼的对面,早在一个月前,我就开始注意他了。”
高小楼听着。
“他貌似是个很好色的人,这附近的寡妇们都与他有染。”
“可烟雨楼明明就在对面,他为什么不来烟雨楼找姑娘?”
“我也觉得奇怪。”
“是不是因为他没有银子?”
毕竟烟雨楼的姑娘还是比较贵的。
赵乾却又摇头道:“不是。”
他接着道:“起初我也这么以为,然而今天我给了他很多银子,足够在烟雨楼玩很久的银子,他却还是不肯来烟雨楼。”
“或许他并不是不肯,而是不敢。”
高小楼疑惑道:“可他既然不敢,为什么又要大摇大摆的在烟雨楼的对面摆摊呢?”
“或许他很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藏在灯光下面,反而更容易被忽略。”
高小楼承认。
的确很多时候,越是在眼前的东西,越是很难发现。
这或许是因为,人总是更愿意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未知之地,对自己已知之地反而不愿意更仔细的探索。
这本就是人的诸多弱点之一。
高小楼又问道:“可他又为什么不敢来烟雨楼?”
赵乾并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一个看似豪不沾边的问题道:“律总管呢?”
高小楼怔了怔。
“他是不是好一段时间都没有出现过了?”
“是的。”
“他是不是个很好色的人?”
“是的。”
“若我猜的没错,早在一个月前,他就背叛了烟雨楼。”
赵乾冷笑道:“他当然知道高老大绝不会放过他,所以他才会化妆成一个糖贩,偷偷的藏在你们眼皮子底下。”
高小楼又怔住。
她迅速反应过来后,又问道:“他人呢?”
“就在烟雨楼对面的小巷子里,此刻怕是已经在寡妇的被窝里睡着了。”
“多谢。”
这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高小楼就已转过身,急匆匆的飞了出去。
赵乾紧紧跟在高小楼的身后,劝道:“你其实没必要这么着急。”
“为什么?”
“因为他绝不可能这么早就醒过来。”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