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别让王爷看见你们,一副打了败仗的模样,看了就觉得晦气。”
张亮骑着马,看着松松垮垮的部队,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他见过太安城的大军,人家站在一起,那是鸦雀无声,哪怕是修整,也是保持好队列,哪里会像这些人一样,吊儿郎当的,一点都没有军队的样子,更像是一群逃荒的难民。
他越看越生气,拿着马鞭,朝着几个身穿铠甲的勋贵子弟抽了过去。
“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你家里人就是这样教你们的?”
张亮不会抽那些普通府兵,他只会抽那些穿着铠甲的勋贵子弟。
第一是因为,这些人穿着铠甲,不怕鞭子抽。
第二是因为,打这些勋贵子弟,可以更好的起到一个,杀鸡儆猴的作用。
最重要的一点,也是因为张亮觉得,欺负普通人没啥意思,欺负这些勋贵子弟,才比较有意思。
李长安说的一句话,他印象特别深刻。
欺负普通人,欺负弱者,人家只会觉得你欺软怕硬。
你要是对强者,对恶人拔刀,这才能体现你的威严和气势。
张亮觉得这话很有道理,所以他现在最大的爱好,就是欺负京城那些,无所事事的富家公子,或者勋贵家的那些二代。
挨了打的勋贵子弟也不敢吭声,只能忍气吞声的被张亮骂一顿,然后在亲兵的帮助下,把自己弄干净一些。
“玛德巴子,这老东西不就是抱住了摄政王的大腿吗?至于这么嚣张吗?”
“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这次上战场,一定要多立点功,也抱上摄政王的大腿。”
“到时候,老子把你绑起来,天天往死里抽。”
牛武德听着他的抱怨,咧着嘴笑了起来,他摸着自己的脚,有些感慨。
这半个月,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骑马赶路,而是跟着府兵一起走到井山。
这半个月,他脚上不知道走出多少水泡。
每次都是挑了包扎,然后接着走,走出水泡接着挑,挑了包扎接着走。
这一路过来,他脚上长了厚厚一层茧,最近这几天,都没有再走出水泡来了。
牛府的一个老兵,看着自家大公子的脚底板,开口笑了笑:“这双脚,现在才像是行军打仗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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