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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司浊感受到了祝弦月已经和他们初见时完全不同。
不管是她身上的气质,还是周围人对她的反应,都变得不同。
原本她只是清冷,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登基的缘故,变得威严。
以至于周围的人在见到祝弦月的时候都有一种天然的恐惧,仿佛这不是刚刚登基的女帝,而是那已经稳坐王位数十年的千古一帝。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女帝,如今居然带着一个男人,方向还是她自己的寝殿。
“不知是哪家的公子,有此荣幸。”
“当真羡慕啊...”
“嘘——!噤声!你不要命了,我还要呢,陛下也是你等能够妄议?!”
只能说不知者无畏,他们显然是不知道祝弦月和司浊的境界。
他们这样小声的低语对司浊和祝弦月来说,和在他们耳边大喊几乎没有区别。
只是两人都没有心思计较这些闲言碎语,司浊是想着东青的安危,祝弦月则是有些紧张,一种说不上来的紧张。
然而,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双颊因为这种紧张而变得微红。
吱呀——
祝弦月的寝殿打开,两人先后进入,
“就在这里。”
此刻寝殿里光线昏暗,她指向她的床榻附近,脸上的红晕被黑暗遮掩、
祝弦月走向她手指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拿起一面铜镜。
“这面镜子在我懂事起就一直在我房间,父亲说,那是我母亲的嫁妆。”
“我母亲以前似乎是一个极为显赫的家族,但是我父亲不愿意和我说,而我母亲在我出生时就死了,所以也没有机会听到多少她的往事。”
“以前我只觉得这是面普通的镜子,但是随着我修为渐长,我也感受到了这面镜子的不凡。”
“先前我不受控制时,剑气曾经打到过这枚镜子,但是它没有一点损伤。”
“所以,我估摸着,这应当是一件不错的防御法器,你且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祝弦月一边抚摸着镜子,一边开口。
这枚铜镜对她来说就和她的母亲差不多,陪伴她走过了整个人生。
现在要把它送给司浊,她有些不舍,但比起这种不舍她更害怕再也见不到司浊。
只是,她突然发现司浊自从进了这个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话,她还以为司浊是不愿收下这面镜子。
“司浊,你不必为难,损坏了也无妨,我不会怪你。”
然而,她却是发现司浊的异样。
只见对方一动不动,目光盯着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心情刚刚平复的祝弦月心中又开始波涛起伏,她下意识别过脸去,不敢看司浊。
下一刻,司浊沙哑的声音开口,
“你的母亲...姓什么?”
“嗯?”
祝弦月不知道为什么司浊突然问这个问题,但她还是配合地回答,
“姓叶...”
下一刻,铜镜竟是从祝弦月手中脱手而出,悬至半空之中。
周围开始变得昏暗,那是因为光线都开始朝着铜镜处汇聚。
“怎么回事?!”
祝弦月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