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花承雪惊讶地发现司浊手上并没有拿到魔石和魔卷。
“你怎么...?”
花承雪还没说话,就被司浊打断。
“快!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找到那个人族,决不能让他在魔界为非作歹!”
司浊顿了顿,继续说道,
“更何况,还有那建木之芯要夺回!”
“好!”
只是听到司浊的话,花承雪也没再纠结司浊没有拿到魔石的细节,连忙跟上已经冲出去的司浊。
“呼——还好蒙混过关了...”
魔界大比的场地中,有一处地方静静地躺着几块魔石和魔卷。
至于为什么这几块魔石和魔卷会落在这里,自然是因为有一个魔族被深深地埋在地底。
始作俑者自然是司浊,这就是他途中偷偷溜出去之后干的事。
在从花承雪哪里听到规则之后,他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必须要绑架一个魔族,这样才能让这场大比结束时,剩下魔族的数量不那么突兀。
只是他没想到,奖励竟然是能定向发放到每一个存活的魔族手中。
这就让没能得到奖励的他有些古怪了。
好在他身边的是花承雪,好在他们第一个任务是和建木之芯相关。
这完美地把花承雪的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到了建木之芯上。
而那个可怜的魔族,在司浊远离这片区域之后,再也得不到司浊为他吊命的气运。
于是,实力不强的他直接一命呜呼,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人族都该死!”
疾行中的司浊挥舞着拳头,已经完全代入了魔族一员的角色。
“他们为什么不能乖乖成为我们的猪狗!乖乖让我们圈养!”
不得不说,巨大的压力,逼出了司浊的演技天赋。
此刻,他看上去比最地道魔族还要魔族。
只是他身边的花承雪泛着苦笑,
“其实...也不一定要这样...不是吗?”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的觉得的...直到我读了我姐的父亲留下的手札...”
“哦?”
这倒是有些出乎了司浊的预料。
“我小时候杀了很多人,很多很多。我尝过他们身上的每一个部位,我知道哪一个部位是最香甜的,可我怎么也忘不了他们临死前的百态。”
花承雪揉了揉眼睛,司浊知道,是身边这个爱哭鬼又流泪了,
“他们有辱骂我的,有诅咒我的,也有沉默不语的,却几乎没有求饶的。”
“我告诉他们,只要他们求饶,我就会放了他们,让他们在魔界里有一线生机,我当然是认真的。”
“可我直到最后被花家接走也只遇到一个,是最后一个。”
“因为他在被我放了之后,第一刀就砍向可我的脖子,这也意外触发了我的能力,让我被花家带走。”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确信人族和牲畜不一样,我开始迷茫。而我姐姐父亲的手札救赎了我。”
“人、妖、魔三族或许可以共存,摩擦或许少不了,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剑拔弩张。”
“灵气和魔气都已经这样水火不容了,三族怎么可能可以和谐共处?”
司浊只觉得眼前这家伙有些异想天开。
“没错,这也在手札中记载的重要的一部分。”
花承雪缓缓开口,
“人族其实可以吸收魔气,只不过需要像你们打通窍穴一般,凝聚魔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