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浊轻轻跃起,带着白貂来到了司府的最高处,他身边还有一颗连缺的头颅。
此刻,司铎已经完成了他被交代的任务。
司府门前已经出现了一座崭新的京观,人头大部分来自于青城盟之人。
司铎的任务正是把全城死者的头颅都捡回来,在司府门口铸就一座的京观,这也是风卷城几十年来第二座京观。
等到司铎把最后一颗头颅往上一抛,司浊缓缓站了起来,他把连缺已经变形的脑袋朝着京观的顶部扔去,稳稳地摞在了顶端。
“安息吧。”
他不是在对京观的人头说,而是在对别院的那个姑娘说,也是在为这些年青城盟害死的良善之辈说。
他深吸一口气,把灵力灌注在了喉咙里,用几乎响彻全城的声音说道,
“青城盟内,行事不端,作恶尤多者,尽数伏诛!”
“从今天开始,风卷城内!”
“谋反者,斩!”
“恶逆者,斩!”
“不孝者,斩!”
“不睦者,斩!”
“不义者,斩!”
“内乱者,斩!”
“此为六恶,不别亲疏,不殊贵贱,违者皆斩!”
司浊从前世古朝律例所记载的十恶中挑了六条,以这样强势的姿态通告了全城。
“说得比唱的好听!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东西!”
“就是!什么行事不端,作恶尤多,我看就是因为青城盟的杀了他一家,他才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司无命死则死矣,真是苦了那些壮士啊...”
“可...他说得似乎也没错啊?”
“退一步讲,你全家被杀了,你不报仇吗?”
...
一时间,司浊的话激起千层浪。
各种讨论在风卷城内响起,都在讨论方才司浊宣布的六恶。
百姓们的声音逐渐分成了两派,虽然他们还是都不喜欢这个突然崛起,重新执掌风卷城的司家大少,但是有人似乎对他说的话并不排斥。
而一个姓肖的年轻人此刻正躲在一座猪圈里,他正是来自定海关的肖东升。
“啊啊啊啊!完了完了完了,总兵大人为什么要我来这里啊!这不是个魔窟吗?!”
他刚进城,在走进司家的时候就看到了正在摞人头的司铎。
肖东升看到那血淋淋的人头,有的甚至眼珠子都掉了出来,他哪里还顾得上总兵大人的命令,连忙跑远继而躲到了这个猪圈。
就在他快要崩溃时,又听到了司浊这响彻全城的发言。
肖东升捂住耳朵,紧闭双眼,全身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再在这里多呆半刻。
就在这时,猪圈的主人走了进来,
“什么狗屁的六恶,关老子鸟事,耽误老子喂猪...”
就在他拿着泔水桶进入猪圈的时候,他呆住了,
“啊...这...”
他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走进了地狱,十几头猪已经没有一头是完整的。
碎肉肚肠流了一地,变成了烂肉一样的池塘,不少已经破碎的肚肠还在流出没有消化完的绿色粪便,墙上到处都是喷涌的血迹。
臭味混着血腥味,冲击着猪圈主人的大脑。
“砰——”
泔水桶落在地上,他双脚发抖,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他的裤子上也开始出现水渍。
这恐怖的场景竟是让他吓得尿了裤子,
“救...救命...”
他连滚带爬想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