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在宗师面前有什么好狂的。
只不过秦琅感觉,像这种情况下,自己表现的稍微跳一点儿,应该是对的。
很多话本不都写过这种桥段吗?
……
某个臭小子遇到了大佬,然后面对大佬一点儿也不恭维,反而说些看似冒犯大佬的话,结果大佬就会仰天哈哈一笑,拍着臭小子的肩膀说:
“不错,你很嚣张,有老夫当年的风范。”
然后大佬就传授给臭小子某些绝世武功,或者从此成为臭小子的保护伞。
……
啪。
果然,在秦琅“冒犯”祝奔雷大人之后,对方也拍了拍秦琅的肩膀。
“小弟弟,不错,你很嚣张…”
行,赌对了。
秦琅本来还有些紧张的嘴角,开始翘起一丝弧度。
然后在翘到一半的时候,重新垮了下来。
“…这么嚣张,说明你是很欠打啊…”
“呃?不是,奔雷大人…我…”
显然,现实跟秦琅的想象,有些小差距。
不待秦琅反应过来,几缕电蛇似的银光,已经缠绕在祝红绫裹满布条的右手上。
砰——!
名副其实的雷霆一拳。
宗师姐姐教训半步宗师的臭弟弟,就是这么简单粗暴,毕竟都属于高手了,不用担心轻轻一碰就将对方干碎。
不过纵然如此,在护心的双掌震起瞬间的金光,秦琅还是很狼狈地倒飞了出去,身体硬生生停在两三丈外,嘴角“哇”地溢出一丝血迹来。
“真不愧是奔雷大人…”
秦琅将一口老血吐在地上,哭笑不得地拱拱手:
“…厉害。”
“那是咱是宗师嘛”
祝红绫欣然接受了秦琅的夸赞,看得出是真心的,因此不经意地使用了大周北方地区的用语习惯。
而对于秦琅嘴角的血,两人倒是都没有矫情。
因为双方都很清楚,到了他们这个级别的武林高手,不管是强大的外功炼体也好,还是磅礴的内力保护也罢,五脏肺腑的强韧程度已经不是一般人能比,刚刚这一拳看似打的吐血,其实纯粹只是拳劲稍微震到了一点儿极为细小的血管罢了,没有大碍。
不过疼还是很疼的。
“奔雷大人…”
“行了,你不用怀疑。”
一眨眼,祝红绫又坐到了假山上,借着月光低头看向秦琅:
“小弟弟,我承认,这一拳除了教训你的嚣张,也的确掺和了点儿私人恩怨,谁叫你伤了那位的心呢?”
祝红绫说着说着抬头,望向了郡主闺房方向:
“别忘了我的身份,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罩着的,你欺负她,我当然得收拾你找补回来,明白吗?”
“秦某明白…”
自作孽不可活,秦琅心说自己确伤了银瓶的心,银瓶只打了自己一巴掌,就生理上而言不痛不痒,让奔雷来补这一下也没毛病:
“…这一拳,确实远不及我对银瓶的亏欠。”
“啥啥啥?”
然而没想到的是,祝红绫听到秦琅如此感慨,忽然很不满地从假山上跳下,抬手朝秦琅胸前一推,明明看起来也并不粗壮的小胳膊,硬生生把秦琅就这么又推的“噔噔噔”倒退了几步。
“你对苏银瓶的亏欠?那是你的事!是小堇的事!我说的,是你对圣上!对我们家苏钰盘的亏欠!”
“啊…啊?”
“啊你个头!你该不会觉得你就只亏欠苏银瓶吧?”
“这个…大人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