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秦琅没想到的是,《凤求凰》的署名,或者说自己的笔名,最后却并不是【雨夜带刀不带鞘】。
“改了?谁改的?”
“我师父改的”
“……”
秦琅眼皮一耷,那货不是对宗门事务不感兴趣吗,这忽然没事儿闲的,插手管自己的笔名干嘛?
“师父说,【雨夜带刀不带鞘】这个名字太长了,不好记,其中蕴含的另一个意思又过于晦涩,不利于口口相传。”
“切…”
跟卓北北待久了,秦琅也沾染了一些小宗主的口癖:
“这会儿倒让她懂完了…”
“秦琅,不许侮辱我师父!”
“害,谁侮辱了…”
秦琅讪笑,但身正不怕影子斜。
平时跟卓北北在一起,他顶多也就是揪她小脸蛋儿,连她的小屁股也之打过两次,还不如在天山打师姐的多。
相反自己倒是天天要伺候她洗漱,睡前还给要她讲故事什么的,非要说侮辱,应该是卓北北侮辱了秦琅这个堂堂八尺少侠才对。
“所以你师父怎么说?我这笔名不行,她有能耐想出来一个吗?”
“有啊,温雪都已经去用上了。”
“???”
“叫【常乐公子】,听起来还挺可以吧?也能更直白地体现凝香馆的风格。”
……
讲道理,这个名字还真不是不可以。
不过秦琅有理由相信,卓北北给自己起这个笔名,绝对是跟南灵越跟她讲过剑平县的经历有关。
自己当初在剑平县客栈的那句“知足常乐”,落到那货的耳朵里,绝对是联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所以才故意给自己起了【常乐公子】这个名字。
……
“秦琅,你别不高兴哈…”
南灵越感觉秦琅的脸色有些怪怪的,就吐了吐小舌头,双手抓住秦琅的胳膊摇了摇:
“…本来我和温雪还想着,要不要问下你的意见,结果师父却跟我说,宗门是她的,不用理会那个臭小子…”
“……”
虽然这话也没错,笔名这种事儿本来也不重要,不过一想到某人说这话趾高气昂的样子,秦琅就有些手痒。
“行吧,先这样吧,咱们找的半夏姑娘准备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半夏本来也有些吹箫的基础,温雪找人写好了凤求凰的曲子,她正在熟悉中。”
“萧啊…”
一曲萧毕,一曲萧始,先吹完正经的再吹不正经的,倒也是一妙处…
“秦琅,咱们找的这位半夏姑娘,以前就是普通价格,现在是不是应该…”
“抬价?”
秦琅点头:
“抬肯定要抬,而且价格要赶上听雨轩头牌的两倍!但有一点必须注意,找人放出话去,就说这个价格不是半夏姑娘本人决定的,而是馆主怕她受到泼皮无赖的骚扰,故意提高门槛。”
“嗯嗯,知道了。”
“还有,依然找个可靠的人,最好就找天合宗的姑娘女扮男装,假装翩翩公子,就说已经跟半夏见过面,本来无意与其过夜,只想饮酒闲聊,赏些诗词歌赋,但半夏姑娘却执意表示,自己既然已堕凡尘,就不愿故作清高,做那种强立牌坊的虚伪事情…”
故作清高?
立牌坊?
南灵越一听,这明里暗里,似乎又踩了听雨轩一脚。
而如此一来,以半夏为起点,当初秦琅所说的凝香馆和听雨轩之间的“差异化”,似乎也有了初步的雏形。
听雨轩的风格,就是“故作清高”“虚伪”“立牌坊”,附庸风雅不过是浮于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