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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 第 27 章
中也少了许多热闹,一种人人自危的气氛弥漫开来。



连上课的何夫子也一日赛一日的严肃,让人连大声喘气都感到压力。



唯一处于风波之中还能保持平静的大约只有公主,她很有种我行我素的自得,没有任何人或事能使她改变她每日的每一刻的日程。



上午上课,中午用过饭做课业,听书,陪鸟玩,与片冬玩游戏练习手指,自己看书,用晚饭,练走路。



连每日与她那只白鹦哥儿玩耍的时间都是固定的,一刻不多,一刻不少。看惯了公主日复一日的重复行为,总会让人在某个时刻突然看到一阵毛骨悚然。这份毛骨悚然来源于公主的重复动作,看着她重复的动作人们便会无端端地想到这一时刻好像在过去某个时刻已经发生过,便会萌生出不可名状的恐惧。



事实上她的动作的确是过去发生过的,因为她良好的记忆力能够使她做出的每一个动作不差毫分。



而公主令人发指的稳定情绪还是很有用的,至少在她身边总能够被感染得定下心来。



在这段天昏昏、地潮潮的日子里,除却渐次的收敛以外,另一项润物无声的变化则多出现在官员们的身上。



对于皇上一开始发下来的“公主笔”,大多数官员们拿到手以后要么随意放起来,要么随手发给下属用了。



给事黄门侍郎张述是难得自己用笔之人,他虽隶属少府,却又是皇帝近侍,每日能见天颜。正因如此,他将公主笔贴身携带,存着些私心地想陛下若是看见他带公主笔,想必也能觉得他是可信用之人,认为他坚定地支持她政策的推行。



不过他在皇上跟前“不经意”地展示过几次公主笔,而皇上并没有流露出什么特殊的神色后,他也就忘记此事了。



给事黄门侍郎又称小门下,日常尽规献纳,需得时常记下大事小情。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靠心记总不比记在纸上让人踏实。事务一旦堆积,磨墨的时间都没有,要将事务分门别类整理。张黄门焦头烂额之际想起自己还有支笔在身上,拿出来用。



省得磨墨,也不必等待字迹洇干,当真好用。



而且很给人一种用之不尽之感,怎么写也用不完这支笔似的。



凡事正事文书用笔墨誊写,杂事则用公主笔来记录,方便许多。



往往上峰的命令一层又一层的传递下去,到底层时总不能得到很好的践行。公主笔被发到各县,一开始并没有得到重视,被县令分发下去。



县令们很快忘却此事,于是在属下们不好意思地试探开口想要多要几支公主笔时,县令们还没琢磨出来他们要的是什么。



直到他们直白地问出还有没有那种笔,县令们才恍然大悟他们问的是什么。



没什么比实际行动更好的推荐。



县令们因此好奇地试用起上面发下来的公主笔,还真方便!所以原本被他随意发下去的公主笔没有了,县令们要留着自己用呢,待下个月的十支笔发下来再说。



倒是下属们感到遗憾,不比县令掌有一县之地,他们其中许多人并没有挂上正式的一官半职,只是在县衙做事,因而在平日几乎没什么正式拟写公文的机会,若用笔墨未免浪费,而公主笔就是很好的用具。原本他们的笔并没有用完,甚至没用多少,向县令再次讨要只是防患于未然。



结果还真没再要来。



公主笔无声无息地在官员中推广开来,清流之辈以为鄙薄,觉得这东西上不得台面。但这世上求实之人更多,即便当世追求精神上的快乐,然而没有物质基础什么精神都不快乐;是以公主笔这样可以随身携带实用之物还是受追捧的。



用得多了,谈到的次数就多,甚至渐渐流行起以公主笔簪发。官官之间见了面不免寒暄两句,说的深了未免有结党之嫌,谈两句“您也用公主笔啊?我也是”,既热情,又不会犯什么忌讳。



常提公主笔,就要常提到公主。不过公主倒成了公主笔的“附庸”,人们在说到公主笔时才会提一嘴她。但宫中只有一位公主,一旦提到“公主”二字便是那一位不能言行的公主。这也算是除去一开始的不能言行,公主再一次的声名远扬。



不少意识到公主笔更加深远影响的有识之士想的更多,譬如说公主笔一定会流传下去,至少在成本更低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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