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脸,丢了大清的脸。
想了想,温行鹤说道,“我只是一介奴才,实在不懂朝政上的事,不过我想,锡克骑兵若英武,也是背靠大英帝国才好乘凉的吧?”
这话说得实在是周全。
给了瑞恩爵士面子,他很满意,而一旁的印度人脸垮了垮,不好驳斥,也只能露出个皮笑肉不笑。
临出门的时候,这印度人佯装不小心,踩了温行鹤的手一脚。
温行鹤一言不发,低头跪着。
屈辱吗?
自然是屈辱的。
但没事的,我只是个奴才,奴才么,跪习惯了,为了大清跪,为了御玺,没什么,他想。
愤怒吗?
自然是愤怒的。
但没有实力的愤怒是无力的,大英帝国的科技实在是太发达了,让人绝望。
没事,把御玺弄回来,那龙脉舒畅了,许就好了,他心想。
所以,当瑞恩爵士明明知道他跪着,却佯装没看到去睡觉后,他依旧跪着。
他知道,这类人不好打点,送的礼物他是很满意的,要的只是一种傲慢的碾压而已,没事的,让他舒服了、得意了,就行了。
六十多岁的人又如何?不过是个奴才。
清晨,瑞恩爵士醒了,果然,他很满意。
这事儿,妥了。
“那天,我应该跟着进去的。”温默再一次说道,她扶着温行鹤站了起来。
“站了一宿而已,没什么的,你进去做什么?女孩子家家的,不安全。”温行鹤摆摆手。
这种事,他也不会让许师傅去。学武出生的人,血性足,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士可杀不可辱。
“我是个奴才,习惯了,没什么。”温行鹤笑了笑,“瑞恩爵士还介绍了温莎城堡和荷里路德宫的几个负责人,局面越来越好了。”
御玺,除了出现在大英博物馆,还可能出现在其他博物馆,包括军事博物馆和皇宫,这里头也得有认识的人才行,这样,御玺若出现才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还有银行,欧洲太多银行了,都得认识。”温行鹤露出了自责的神情,他摸了摸疼痛难忍的老腰。都怪自己老了,跪一宿就从膝盖到后背都废了,十几天都还不能走。
贝勒爷专门吩咐的,一定要打通银行的关系。
起先,温行鹤觉得到没必要,毕竟银行那么多,欧洲芝麻大国家起了堆堆,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中央银行,大大小小的商业银行,还有私人放贷。
况且,最近英格兰银行已经不直接经营商业放款,前不久,又有几家对美出口的贸易公司宣布破产,估计还得倒一批西方银行。
这关系,跑了做什么呢?
可贝勒爷说,‘御玺价格肯定不低,只要交易一定会走银行的渠道’。
这倒也是。
行吧,虽然是快硬骨头,那也得啃,贝勒爷的安排定是为了大清好的。
“刚说到哪了?那章片裘的事儿,继续说。”他说道。
许师傅边将打听到的、亲眼见的,一并说了。
“开枪又喝酒,中枪还去西西里。”温行鹤挑了挑眉,微微沉思一番后就明白了,“听上去很荒谬,但如果事情抽丝了看……他那黑手党的牌子八成是假的,他一没资源二没钱,哪个教父会护着他?这会儿去西西里,定是圆谎去了。”
真是个老道的聪明人。
“这样,许师傅,你……你委托一个英国人,随便是谁,给黑猫酒馆送些粮食、英镑什么的,不能以我们的身份送,免得他们那帮白人不高兴,到时影响到协会的事。”说到这,温行鹤顿了顿,“不要用贝勒爷的钱,拿我的。”
“我也算上一份,那么多大清国人呢,吃喝开销挺大。”温默说道。
“我也……”许师傅刚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