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唐汝楫那个饭桶肯定说不清,状元郎就是他的了!
反正比真本事唐汝楫肯定不是他对手,只要恩师徐阶肯出手,这状元郎十有八九就是他的了。
说实话,他以前就没想过要去夺这个状元郎,因为以他的年纪和关系网,只要位列二甲那肯定能进翰林院,成为储相。
原本他也想着能位列二甲就不错了,一甲他根本就没去想过。
现在既然有机会夺状元,他自然要去试试。
状元郎谁不想当,不说名气,好处那也是实实在在的,按规矩,状元郎那是铁定进翰林院的,而且还会授予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
更重要的状元郎升迁容易,只要不出什么意外,那三年最少提升一个品阶,十多年当到六部尚书乃至入阁辅政都有可能。
曾淳是越想越兴奋,越想越兴奋,以他现在的关系网,只要能当上状元郎,十多年便入阁辅政那铁定没有问题啊!
现在的问题就是必须说服恩师徐阶,在殿试的时候全力助他。
徐阶这么老奸巨猾的人会在殿试的时候跟严嵩硬刚吗?
这个他自然有办法。
时间飞逝,转眼间又到年节。
这个年节,曾家人那是过得更开心了,因为曾铣已然当上内廷礼部尚书了,曾淳的出息更大了。
曾淳这一年表面上好像就没干什么,背地里他却已经将大明两京十三省的煤矿生意全垄断了,而且,他还将玻璃烧制出来了。
这一年煤矿生意他们是没赚多少银子,玻璃制品却是让他们大赚特赚,光是个窗户上装的毛玻璃和梳妆用的镜子便赚取了十多万两的利润。
而且这还只是北直隶一地几个月的收入,如果在整个大明铺展开来,那利润简直无法想象,这年头贪官污吏的钱真的是太好赚了。
不过,曾淳并没有急着扩展生意,这一年卖玻璃的利润他也没拿,他全给陆炳了。
因为光是东壁堂这一年他都分了十余万两,根本用不完,而且他得用卖玻璃的利润来让陆炳这个关键人物尝尝甜头,今后行事才方便。
年节一过,关键的时候就到了。
大年初一上午,他还是早早便带着一大车拜礼来到了徐府,不过,这一次陪同他的不是俞大猷和卢镗,而是他爹的随从王环。
徐阶看他能听劝,把俞大猷和卢镗都放出去了,家也搬了,那是异常的欣慰,对他也是越发亲切了。
曾淳却是如同有心事一般,貌似有点心不在焉。
徐阶见状,不由得好奇道:“伯忠,你这是怎么了?”
曾淳假假意思叹息道:“恩师,大过年的,弟子本不应该说这个,但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果不跟恩师说,我这心里又着实不踏实。”
这是有大事?
徐阶脸色一正,缓缓的道:“什么事,你好好说说。”
曾淳装作担忧道:“锦衣卫沈大人那里查到消息,严嵩父子为唐汝楫搞到了会试考题,这会试考题严嵩父子能搞到,殿试考题那自然也能搞到。
我觉得,严嵩父子是想全力培养唐汝楫来接严嵩的班,如果唐汝楫能考上状元,那只需十余年时间便能入阁,到时候严嵩下台之前顺势把他往上一推,我们怕是要被严党给压到死啊!”
徐阶闻言,脸色都不由得一变,他可不知道唐汝楫就是个纯饭桶。
他觉得唐汝楫就算是再差,在国子监里学习了九年那也差不到哪里去。
再说了,这当官又不看书读得怎么样,唐汝楫只要不是差到离谱,以严嵩父子现在的权势绝对能把这家伙给推上去。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真要被严党压到死了,一点希望都没了!
徐阶皱眉沉思了一阵,随即问道:“沈大人既然能查到此事,那会试考题和殿试考题应该也能查到吧?”
这个“查”字用得好。
恩师,你果然老奸巨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