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厉声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敢强抢民女,严年,你以为严府的狗就可以无法无天是吧?”
那叫严年的竟然还理直气壮道:“沈炼,你别血口喷人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什么强抢民女?”
原来是为了那个小姑娘。
曾淳细细一看,那都不由得一阵目眩神迷。
这小姑娘好漂亮啊!
那微蹙的烟眉,那略带惊恐的大眼睛,那挺巧的鼻梁,那樱桃小嘴,那瘦弱的脸颊,那柔嫩白净的肤色,真是我见犹怜。
这时候两帮人竟然还僵住了,严府的人竟然还围着锦衣卫不让人家走!
曾淳见状,忍不住问道:“这严年什么来头,伱们知道吗?”
徐文璧还是不假思索道:“严年人称严二爷,是严府的管事,严世藩的亲信。”
哦,原来就是个小管事。
沈炼这个人还是值得救的,这也是个接近人家的好机会。
曾淳只是稍微想了想便果断道:“志辅,帮个忙,带着我们挤进去。”
俞大猷闻言,那是毫不犹豫的翻身下马,朗声道:“借过,借过,麻烦大家让一让。”
围观的老百姓那是不让都不行,因为他直接用巧劲把人全挤两边去了。
曾淳缓缓打马进了人堆,这才一个飞身从马上翻下来,随即拱手道:“两位,能否给个薄面,进里面去商量一下?”
严年瞥了他一眼,不屑道:“你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我是你爹!
曾淳回头看了看徐文璧等人。
徐文璧想了想,干脆看向李言恭。
李言恭这个愣头青立马撸起袖子大喝道:“严年,你他吗欠揍是吧,敢不给我们面子!”
严年抬头一看,脸色不由微微一变。
我的天,两个国公世子,两个侯爵世子!
他要不给面子,人家真揍他,这帮家伙前段时间才揍了咸宁侯世子一顿狠的呢,他跟咸宁侯世子比起来那就是个屁。
这时候他也明白了,这英气逼人的公子哥儿是礼部侍郎曾铣的儿子曾淳!
严家大小老爷可都交待过了,先不要跟曾家人起冲突,让咸宁侯仇鸾先上去试试。
他想了想,干脆看向对面的沈炼。
这意思就是我可以给面子,人家给不给面子他可管不上。
曾淳见状,立马又拱手道:“学生曾淳,家师徐阶,不知沈大人可否给个薄面。”
这事其实没得商量。
你这是多管闲事知道吗?
沈炼想了想还是微微点头道:“好,我给徐大人一个面子。”
说罢,他便带着那对父女往客栈中走去。
曾淳立马招了招手,跟了进去。
李言恭和郑维忠很是识趣的接过了其他人手中的缰绳,站在外面等着。
沈炼领着那对父女进了客栈大堂之后,随便找了个桌子,随即抬了抬手,示意曾淳他们跟着一起坐了下来。
严年跟进来一看,下意识就往他对面坐去。
沈炼却是冷哼道:“你一个奴才有资格坐吗,好生站那里听审!”
严年看了看徐文璧和张元功,还是站直了身子没往下坐了。
那对父女也乖乖站到了他们对面,就像衙门里过堂一样。
曾淳见状,这才问道:“沈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沈炼微微叹息道:“具体什么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还是问他们吧。”
你厉害啊,都不清楚是什么事就带着人跟严府的护院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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