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
“这事若换了公主,恐怕您也不敢再追了吧?您为了秦掌史,可以连性命都不顾,她在您心里的分量,足够让您止步了。”
他切中要害直击痛点,让萧月怀再一次感到了自己的无能。眼下她势力未起,秦娥入宫,女官之路也刚刚起步,她们都没有能力保护对方,此刻与站在顶峰的掌权者做斗争,便是以卵击石。
可她也不甘心,闭目便能想起那晚为小女孩擦拭伤口的情景,那些稚童怎样受苦,她不敢去想。因为她也曾经和他们一样,被人这样玩弄戏耍、蹂躏欺辱。
她深知那是怎样的恐惧、惊悚。
若今时今日,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放过三皇兄,改日他必然卷土重来。
她不说话,但也暗下决心。这事她不能追查,但有一个人可以继续深挖。
谁知,齐玥却轻飘飘说了一句:“臣看公主是真的无意间斩断了这条贩卖人口、私售五石散的利益链,来刑部前确实不清楚三皇子在此案中的作用。所以好心提醒一句,还是莫要想着将此事交给六殿下了。”
“陛下知道这案子是公主您送到刑部的。他遣秦掌史前来,除了敲打我,还有另一层警告。公主聪慧无双,应当知晓臣是何意。”
他没有彻底点破,但萧月怀已经醒悟,背后升起层层森冷。
她的父皇,恐怕已经觉得她在参与党争了,认为这桩案子是她为了帮助同母所生的六皇兄夺权,而故意送到刑部的。
萧月怀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片刻沉寂后,点头道:“我知道了。”
这桩案子已被定了性,明面上是掀不起风浪了。父皇既然插手,那些能指向三皇兄的证据,最后必然会被销毁。就算还能深挖出别的证据,也错过了面呈于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