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忙,我若真的心小至此,岂不是一点公主气度也没了?”
说罢她忽然侧过了脸,柔软的唇蜻蜓点水般扫过他的耳垂,笑声蛊惑道:“我谢你都来不及,不会生你的气。只是日后,望将军行事前先告知我一声,避免无谓的误会。”
苏郢已经不会呼吸了。
直到萧月怀起身站远了些,他才猛地喘回一口气,胸腔大幅度地浮动起来。
看到他这样,萧月怀想笑又觉得不合时宜,便只好憋着。这样捉弄苏郢一下,竟让她莫名觉得畅快。
树下的郎君狼狈不堪地起身,不敢与她对视,双手抱着拳、嗓音沙哑地喊道:“公主若无其他嘱咐,臣军营中还有要事处理,便先走一步了。”
苏郢落荒而逃。
萧月怀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自顾自地摇摇头,遂独自向花林深处走去....
秋风一夜骤寒。
掖荆庭旁的枫树林宛如一大团燃烧的火焰,与初霞相互辉映。然而,就在这似血染红的半边天里,林丛深处传来一道又一道连绵的哭叫声。
伴随着那悲啸,一个黄门尖着嗓子骂道:“你个下贱的小奴,竟还敢偷咱家的东西!看你受不受得住这拶刑?今日非得让你明白这里谁做主!”
红枫林中,一个只有七八岁大的孩童被两个小黄门用夹棍夹住了手指,正经受着无比残酷的刑罚,他疼得满面苍白一头虚汗,双目通红嚎啕大哭。
夹棍收紧,他便发出一阵凄嚎。夹棍松开,他便痛哭流涕不断求饶。
在他面前站着一个鹰嘴鹞目、凶神恶煞的老宦官,身边簇拥着一群小黄门,冷眼旁观着孩童的痛苦。
那孩子口齿不清地喊着:“求大人饶了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偷您的玉佩!这是、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东西...”
老宦官没有丝毫怜悯,甚至上前朝他胸口狠狠踹了一脚,唾弃道:“还敢说是自己的东西?!小兔崽子!找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