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陈胜,这一次,鹤鸣宗所有的内门弟子也都要一同前往边关参战,其中有绝大部分人都还只是练气十阶,未达圆满。
他们也想要为乾国,为宗门尽一份力,抱着必死的决心主动向杨明宗主请命。
即便杨明宗主严厉拒绝,但这些内门弟子态度强硬,直言如果不让他们跟着一起去,他们大不了就自己御剑前往边关,反正也不过只有四五天的路程。
谁都知道这一去,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但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抹决然之色,心里都有着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
“看好鹤鸣宗,等我们回来。”乐华歆灿烂一笑,拍了拍顾池的肩膀,跟随者杨明宗主登上宗门的飞舟。
他们一走,鹤鸣宗一下子就冷清了许多,坐上高层职位的人也再是一次被换上了一批新人。
之后的日子里,顾池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就更多了,不仅要管理灵药园,还要再分出部分时间来处理宗门内的大小事务。
因为新上任的这一批长老与堂主都是新人,对于身份的转换需要有一段适应与熟悉的过度期,很多事情都自己拿不定主意,需要找顾池这个宗主来进行商议。
不过好一点的是,担任了宗主一职后,她也拥有了进入藏经阁,观阅各种经书的权利。
接下来的一整年,顾池连睡觉休息的时间都减去了,每天处理完政务后,就到藏经阁观阅各种典籍与文献,晚上就回到灵药园,把自己在藏经阁内抄写下来的各种内容交给大黑狗观阅,让它也跟着增添了不少阅历与知识储备。
慢慢的,这一批新上任的长老与堂主也都学会了处理政务,已经可以管理好各自堂口的大小事务,顾池身上的压力也一下子就少了很多,之后就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
转眼一晃,又是五年过去。
这一天,一名身着浅蓝色衣裙的年轻女子走进了藏经阁。
五年过去,昔年那个灵动可爱的小师姐,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多了一种成熟的韵味。
“宗主,我昨天与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顾池放下手里的刷到,抬眸瞥了柳青云一眼,嘴里淡淡吐出两个字,道:“不行。”
“为什么?五年前你就说,只要我能把青龙堂口管理好就准许我去边关,如今青龙堂口所有事宜我都已经安排妥当,即便没有我在,也能正常运行,为什么还是不可以?!”柳青云近乎嘶吼出声,努力压制着心里的情绪。
顾池看着她,道:“没有为什么,就凭我现在是鹤鸣宗的宗主,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柳青云两步并作一步,双手用力拍在案桌上,眼里憋着泪水,道:“你别忘了,你还没有被赐姓呢,你现在还是姓顾,而不是姓杨,只是代理宗主一职而已!你也别忘了,你现在虽然坐在宗主的位置上,但要是论辈分的话,你还得管我叫一声师姐呢!”
顾池不为所动,道:“边关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要做的事情就是管理好青龙堂口。”
这些年来,关于边关的战况,她一直都有在密切关注着,乾国这边即便十大仙门皆已参战,情况也依旧并不乐观,就连金丹期的强者都已经陨落了一百五十四位,而战死的筑基期的强者更是不在少数。
如此残酷与惨烈的战场,她如果把柳青云送过去,无疑就是让其去送死。
正当柳青云还要据理力争的时候,鹤鸣宗的上方忽然传来了数十道熟悉的气息。
两人都是神色一变,对视了一眼,立即从藏经阁内飞身冲了出去。
可是,当他们匆忙赶到鹤鸣宗的山门时,却只看到了几名浑身是血的年轻男女。
杜誉断了一条左手,额骨开裂,整张脸都是已经干涸结疵的鲜血,看起来无比可怖。
陈胜四肢的血肉皆已粉碎扭曲,模糊的血肉沾在白骨上,额骨上有多处裂痕,仍有鲜血在不断向外流淌,奄奄一息,被杜誉背着。
乐华歆披头散发,心口的位置上有一个前后透亮,血淋淋的血窟窿,这是被人以利爪生生刺破贯穿的,离心脏仅差一分。
在他们身后还有数十名同样身负重伤,近乎垂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