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王泰质问,徐晃怒气上冲,就要出列与他争论。
王泰早看到徐晃的动作,根本不给他辩驳机会,喝道:“徐晃!我不管你是否跟关贼有旧,只治你失队之罪!
其他各队,至少也会回来几人,而你一队,除你以外,一个人都没回来。
徐晃,我已获得府君准许,将你开革出郡兵。掾史,你也不必做了。自回家乡吧,好自为之!”
场上嗡地一片声音。
众郡兵虽然都是溃逃而来,但逃之前不少人看到徐晃努力作战,即使卫固逃走,也没放弃,客观上起到了掩护大伙逃走的作用。
众郡兵对他的勇武和忠义,既佩服,又感激。
所以,这两天,沉默寡言的徐晃很受欢迎和尊重。
听到王泰将徐晃开除,众郡兵都露出不可思议之色,纷纷议论。
徐晃胸中怒气上涌,大步踏出阵列,喝道:“王泰!伱是因借马不成,便如此报复么?”
王泰不甘示弱,喝道:“徐晃!你气势汹汹,是不服府君命令,要公然造反吗?来,尽管刺我,我动一下,就不是英雄!”
众人嗤之以鼻,徐晃如果想杀你,你他娘的动不动有什么区别?
都是个死。
徐晃不答,自去旁边马棚中牵了自己战马,翻身上马,疾驰回校场。
王泰脸上变色,连忙拨马后退,叫道:“来人!给我拦住他!”
除了范典等几人做做样子,其余郡兵皆不动,围观热闹。
徐晃直取王泰。
王泰见徐晃浑身杀气腾腾,哪敢不动,拨马就逃。
他炫耀的骑术,在徐晃的天赋骑术面前,根本就是个渣。
徐晃胯下战马的精良,也胜过王泰之马。
眨眼间,徐晃就赶到王泰身后,一槊刺出。
王泰用眼睛余光瞥见寒光闪过,大叫:“我命休矣!”闭目等死。
然后身体一震,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摔在地上,七荤八素,努力挣扎,却爬不起来。
徐晃最后关头改刺为扫,将王泰扫落马下,槊刃平压在他胸口甲胄上,居高临下看着他。
王泰宛如被孩童用长棍叉住的癞蛤蟆,死命挣扎,纹丝不动,看清楚眼前情况,脸色大变,口中求饶:“徐公明,公明兄,小弟也是奉府君之名行事,小弟本意是要留兄大用的。”
徐晃冷笑道:“与汝等鼠辈相处尚觉耻辱,何况在汝等之下听用?本欲取汝狗命,嫌污我矛。滚!”拿开长槊。
王泰连滚带爬逃开。
徐晃没再看他一眼,向众郡兵一拱手,道:“诸位,在此别过,后会有期!”打马而去。
营门守卫郡兵皆不敢拦,任徐晃离去。
王泰暴跳如雷,破口大骂:“狗入的徐晃,趁爷爷不备而偷袭!如此无法无天!我必请府君之命,派兵将他擒拿,判他個重罪!”
众人对王泰跳梁小丑般的表现,冷眼旁观,也无人劝解,任王泰骂得口干舌燥,半晌不停。
徐晃出安邑城后,回望城门,满腔郁气不知如何发泄,仰天怒吼几声,打马向北驰去。
安邑至杨县,近三百里。
徐晃日夜兼程,三日即至。这还是爱惜马力,经常牵马步行的缘故。不然还会更快。
徐晃家在城外乡亭。
里监门徐伯看到徐晃,大为诧异,道:“公明,你回来了?”
徐晃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是。”
徐伯道:“回来得正好,你家里有客人。”
徐晃一边牵马进里门,一边问:“哪里来的客人?”
徐伯道:“说是上郡的,十几个人呢,都骑马,威风得很。给你家带了很多礼物。”
徐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