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太极殿时,郭正一问向许敬宗,“陛下还未从悲痛中走出来。”
许敬宗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言。
郭正一会意颔首。
太极殿前又有了争论,孙处约大声道:“梁建方!你将大宛国的使者藏哪里了?”
梁建方不悦道:“老夫怎知他去了哪里。”
“你们就是害怕被使者指认!”
“老夫没藏他!”
梁建方已是咬牙切齿,又咬着后槽牙,眼看要动手。
裴行俭连忙上前拦住,道:“御史台若觉得是我们藏了使者,你们大可以让大理寺去查,何必为难梁将军。”
孙处约一挥衣袖,快步离开。
裴行俭松了一口气,要是孙处约被大将军打死了,大将军恐怕也不好自处。
稳住了大将军,又支开御史台,让一场生死之战平息了,裴行俭心中有一种拯救了社稷的感觉。
朝中的官吏还是不够用的,这不仅仅是陛下的烦恼,也是三省六部九寺的烦恼。
人手怎么都不够用,朝中恨不得一个人做三个人的活,好在朝中的俸禄越来越丰厚,每当过年过节皇帝都会赐厚礼。
官吏在朝中为官不用为吃住发愁,还能将俸禄结余下来,如此想来苦点累点倒也没什么。
皇帝的心思的确不在早朝上,李承乾下了早朝之后,便来到了安宁村,在这里见到了正在钓鱼的父皇。
父皇还是老样子,河边坐着一排内侍,让他们整齐地提着鱼竿。
钓上来的鱼都是父皇的,钓不上来鱼的罪责都是内侍的。
河面上出现了儿子的倒影,李世民摇着手中的蒲扇道:“下朝了?”
李承乾道:“嗯,先前儿臣还担心父皇。”
“朕没事。”
太上皇当然没事了,就是照顾太上皇的内侍苦了些。
“拿去吃。”
见到父皇递来的一篮子枇杷,李承乾接过篮子,又拿过一旁的胡凳,坐下来剥着枇杷。
剥好了一个递给父皇,自己手中又剥着一个。
李世民道:“於菟那孩子在军中,每天晚上都会回来,回来的时候总是脏兮兮,薛万备说他在军中能吃苦。”
李承乾吃着枇杷道:“这孩子,有劳父皇照顾了。”
李世民笑着道:“朕也是解解闷。”
爷爷过世了,父皇的情绪很低落,今天来见都没有问及国事。
看父皇还能吃得下水果,气色看起来也还算不错。
陪着父皇坐了良久,李承乾提着一篮子的枇杷又去看了母后。
母后正在清洗着一些箩筐,李承乾上前帮着摆放好晾嗮的箩筐。
“承乾,坐会儿吧。”
闻言,李承乾在母后身侧坐下。
她看着高大的儿子,重重拍了拍他的后背,道:“胡渣更重了,眼里的心事也更多了。”
“儿臣以往的心事不多吗?”
“你自小就眼神明亮,只要看你的眼睛,母后就知道你有心事。”
“嗯,儿臣是皇帝嘛,需要想的事就更多了。”
“这里一切都好,你去忙国事吧。”
李承乾重重点头,这才离开。
当御史台将案子交给了大理寺。
一个瘸了腿的大宛使者会去哪里?
大理寺让不良人查了两天都没有结果,特征很明显,大宛胡人,瘸了腿,还会说关中话,如此明显的特征应该很好找。
可上百个不良人,寻遍了长安的坊市都没有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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