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诸葛武侯出了祁山后,说不定就平定中原了,也就不会有那望天兴叹。
两国较量比拼的是综合实力,现在的大食人恐怕在内部并不安稳,在这个时间段的大食出了一件事,他们的先知穆罕默德过世之后,那些实力强劲的大食贵族开始了夺权。
大致上,李承乾觉得应该是这个节点,应该是与阿里有关,也就是先知留在世上最后一支纯洁血脉的传人,多半是被刺杀了。
大唐自然是不可能议和的,就如此草率地议和,往后边陲诸国会怎么看待大唐。
自父皇在位开始,不论是北征突厥,还是灭漠北,再是东征高句丽,失去的总是要拿回的,有仇的总归是要报的。
李承乾自语道:“朕应该让大唐的风气好好延续才是。”
陛下就这么自语了一句,让殿内殿外的太监又困惑了。
李承乾又拿起一份文书,这是褚遂良所写的,这人像是想不到劝谏的理由,寻找了一个新罗婢的由头来劝谏。
这种劝谏的好处就是,皇帝采纳了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哪怕皇帝不采纳,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的负担。
这种劝谏,是那种不管皇帝接纳与否,都不得罪的结果。
与许敬宗相比,褚遂良反倒显得更聪明了,能在皇帝面前有存在感,还能说出一些不会有大影响的决策,不论皇帝怎么选,都是皇帝圣明。
其实新罗婢是东征后,才开始大规模出现的人群,她们是东征胜利之后的附带物。
更像是大唐在高句丽如饕餮进食之后,顺便打包待走了一些零嘴,新罗婢就是如此。
而之后这些新罗婢进入中原之后,就像是东征胜利之后的剩菜,被唐人不断消化吸收,成为了另一种养分。
这种养分说不上坏,也说不上太好,是大唐与新罗的来往中,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局面。
金春秋为了讨好大唐,恨不得让所有的新罗女人进入大唐,成为新罗婢女。
在这个生产力还很匮乏的大唐,人口是一种提振生产力的手段,这种“剩菜”被坊间人们消化,而大唐社稷也在吸收着其中一部分的养分。
并且这种风气在还没掏空新罗之前,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也就金春秋至今还活得好好的,也不知他的寿命怎么会这么长。
见到陛下看着文书蹙眉,内侍们将姿态放得更卑微,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地。
在这个战争还很古典的时代,将士们在战场的拼杀,想要与之换来的就是财富与阶层的跃升。
就如怛罗斯一战,充分体现了自贞观年间的战争风气,当唐军葱岭四城,带走了能带走的一切,人口,牲畜都被运送到了伊犁河。
虽不知唐军将领们私自带了多少,但从通关的文书上来看,绝大多数都交给了朝堂,至于他们是怎么在战争中得到财富的,那就只能说个中自有个中高手。
将士们在战场上得到的财富与军功自然是属于他们的,而一个靠着关系晋升的官吏,哪怕是你多么地光明磊落,也会被人们用羡慕以及嫉妒的目光,骂一句奸佞。
因此啊,即便是将军们胡闹,且爱闯祸,他们的人脉自上而下,一直是那么地好,人脉也保持着向上且扩大的趋势。
这些事,李承乾觉得都不需要在意,野蛮的大唐需要有扩张的动力,不断去开拓疆土获得资源。
将今天各部送来的文书看完,李承乾就离开了兴庆殿。
等陛下走远了,站在阳光下的太监们这才上前将陛下的文书都收拾起来,就将桌子晒在殿外,天黑之后再将桌子搬进殿内。
去年的冬季是寒冷的,今年刚到上元节,关中就吹来了一阵阵暖风,暖风令兴庆殿前的银杏树,也早早抽出了新芽。
李承乾迈步走到武德殿前,看着正静坐在阳光下的爷爷,道:“孙儿刚忙完国事了。”
李渊感受着阳光的温暖道:“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总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二郎啊,把龟兹人进献的毯子拿来。”
听到爷爷的话语,李承乾神色平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