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棋的是陛下,当今陛下能够一边看着奏章,一边同时能够与三个孩子下象棋。
其实小於菟的棋艺并不差,可面对父皇,那就是如临大敌,偶尔能够赢爷爷,却赢不了父皇。
宫中传闻,父皇下棋不论是与房相,老太公,还是卫公,都没有输过,或者说根本没输过。
小鹊儿的棋艺也很好。
而小孟极才八岁,则是刚学会不久。
最小的皇子李渺,小名骢儿,意在骏马,现在还在学着握筷子。
朝中虽说休沐了,但御史台依旧可以风闻奏事的。
李承乾看了片刻奏章,听到三声铃铛依次响完,而后稍稍放下奏章,看了一眼棋盘迅速落下一步,三个棋盘都是十分迅速地移动棋子,而后继续面带笑意地看着奏章。
三个孩子皆是一脸苦恼,不是在挠头,就是盘腿而坐,双手撑着下巴,看着棋盘上的局势神色凝重。
这就是陛下的才能,能够一心二用,甚至能够同时带着三个孩子下棋。
两仪殿内很安静,安静得宫女们都要放轻脚步,生怕破坏着如此温馨的一幕。
小於菟对应地移动棋子之后,便摇响了自己的铃铛,而后他还要帮助两个妹妹,一起分析棋局。
三个孩子开始联手对付父皇了。
李承乾依旧是稳坐如山,翻看着奏章。
又是三声铃铛声响完,李承乾又迅速在每个棋盘上移动一步棋子,继续看着奏章。
看得一旁的苏婉也忍不住带着笑意,差点笑出声。
宁儿也是摇头,与陛下下棋,是这世上最痛苦的事,不论是自己的孩子还是父皇,或者是爷爷,陛下从来不会留手,也从来没有让棋一说,杀到你灰头土脸。
李承乾看到了京兆府刘仁轨递交的奏章,张柬之依旧在用郑公的语录教导着官吏,这些官吏就差每天拿着郑公的语录高声诵读,直到倒背如流。
张柬之这个办法说聪明倒也聪明,朝中没有限制郑公的言论外传,各处村县早就写满了郑公的言论。
更不要说这个行为正对许敬宗的胃口,也正对朝中如今的胃口。
身边是三个孩子的议论声,正在讨论着棋局。
李承乾稍稍抬头看到殿外又开始下雪了,今年的雪其实并不多,但却格外寒冷。
又是三声铃响,李承乾分别在每个棋盘移动一步,三个棋局同时被白棋将死了。
而且用的都是同一招手段。
小孟极委屈地努着嘴。
小於菟还在挠着后脑。
内侍走入殿内,行礼道:“陛下,吐蕃赞普的书信。”
李承乾也看完了御史台的风闻奏章,接过松赞干布的书信仔细看着。
对天可汗,松赞干布毫不保留地说出了吐蕃的现状,还问了该如何处置吐蕃的局势。
待三个孩子退下,宁儿收拾着棋盘,道:“陛下,孩子们都很委屈。”
“在朕面前委屈算不得什么,现在的委屈对他们有好处。”
“陛下不是常说年少就该轻狂吗?”
“那是他们本来就懂事。”
宁儿又是温柔一笑,给丈夫倒上一碗热茶,询问道:“是吐蕃又出事了?”
“嗯。”李承乾看罢书信,递还给一旁的内侍,吩咐道:“告诉他,就说朕不会无故参与吐蕃的政事。”
“喏。”
吩咐完,李承乾蹙眉地喝下一口茶水道:“你觉得朕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吗?”
宁儿将三个棋盘叠放在一起,让人搬走,又道:“陛下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如此来说,赞普是不是对朕有误会呀。”
宁儿道:“是陛下觉得吐蕃赞普没有拿出足够的诚意,陛下虽与赞普是朋友,可大唐的陛下与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