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来有些感慨,父皇一直将舅爷看得很重,尤其是舅爷看中的继任者。
当然了,舅爷到了这把年纪,朝中诸多事也不必再去过问,不然他老人家会烦的。
李承乾道:“父皇,汉王叔过世了。”
“朕听说了,你的那些叔叔中,他是个较为顽劣的,此事你安排就好。”
言罢,李承乾陪着父皇走在村里。
本来李世民是不想听儿子说现在的朝中政事安排,但听儿子说了,也只好听着。
李承乾又见了母后之后,才离开。
李世民回到屋中,拿下了斗笠又换了一身干燥的衣裳,穿着草鞋道:“现在的国事朕都听不懂了。”
“承乾这孩子想做的事还有很多,他还这么年轻。”长孙皇太后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几根银发藏在黑发中。
李世民坐在边上,看着外面的雨越来越大,道:“哼,他看起来还是如当年的小子那般。”
长孙皇太后笑道:“是呀,他看起来还是一个少年人,就执掌天下了。”
春耕时节,在民部的政令下,关中各县的作坊都关闭,让各县的乡民都回到田地里去耕种,任何作坊敢在这个时节私自开工都是要被罚钱的。
这些年,关中也一直按照这个规矩发展着,在这个农耕还需要靠牲畜与人力的时代,耕种的效率并不高。
但凡到了农忙时节,都需要朝中与各县配合。
因此,京兆府的市税也到了淡季。
一时间关中各县的生产制造都停下,直到夏季才会重新开工。
太极殿内,李承乾听着民部尚书褚遂良的禀报。
今年朝中的官吏都表现得很轻松,今年没有战争,也没有科举,比起往年的忙碌众人都觉得轻松了许多。
英公如往常一般站在群臣前,每天的早朝都是如此,就像是一棵屹立不倒的树,定在了这朝堂上。
下了早朝,阳光就破开了乌云,终于将光芒洒在了大地上。
李承乾独自一人走在安静的宫中。
“陛下,应公过世了。”
李承乾道:“父皇对他有安排吗?”
老内侍回道:“有的。”
李承乾稍稍颔首道:“应公的身后事就交给父皇安排吧,朕一概允了。”
“喏。”
再一次走到凌烟阁前,李承乾安静地站在这里。
又有内侍脚步匆匆来报,道:“陛下,岑老来了。”
李承乾回身见到了拄着拐杖而来的岑文本,上前扶着这位老人家坐下,道:“今日怎么来宫里了?”
岑文本递上一卷书,“陛下,这是老臣主持编撰的书卷。”
李承乾拿过书卷,这是唐文拾遗。
岑文本道:“先前臣希望陛下重国本,臣深知支教对社稷的压力很大,每年因为支教所用的银钱不计其数,可如今的大唐立足中原才三十余年,还望陛下重国史,重文治。”
李承乾笑道:“这也是朕所想的,如今的文吏也能驰骋疆场。”
岑文本道:“臣愿这等风貌能够再延续百年。”
言罢,岑文本颤颤巍巍地手从怀中拿出一份奏章,他将拐杖放在一旁,双手奉上,道:“陛下,臣前来告老。”
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了,但看到岑文本的眼神,心中纵然有想要挽留的千言万语,这一刻也说不出了。
李承乾接过奏章,扶着他低声道:“岑老颐养天年吧。”
岑文本再一次行礼道:“谢陛下。”
李承乾坐在岑老身边说着国事的安排。
第二天朝野才得知消息,中书令岑文本告老了。
也在今天下了早朝之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