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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松赞干布像是被气坏了,又道:“你可以留下来。”
但见玄奘依旧是一脸的笑容,他很高兴?
松赞干布只好让开路。
玄奘驾着马车带着一车的经书,就这么离开了。
禄东赞道:“赞普,就让他这么走了吗?”
松赞干布沉默不语。
禄东赞左顾右看,心中多有困惑。
翌日,朝中正在休沐,李承乾与儿子,女儿们吃着火锅,才知道玄奘离开长安之后,一路西行,有人去问询玄奘要去哪里,他说他要去沙州。
玄奘履行了一场必输的约定,他虽说还俗了,他还是孤身一人,他换下了僧衣,但再也换不下皇帝赐给他的官服。
玄奘是有俸禄的,是鸿胪寺登册造案的官吏,大理寺已去追查玄奘的真名以及出身。
那都是很多年前的隐秘了。
十岁的小於菟问道:“爹,玄奘还会回来吗?”
小鹊儿嘴里嚼着羊肉道:“肯定不回来了。”
小孟极问道:“为何不回来了?”
见三个已记事的孩子都看向自己,李承乾道:“吃饭,别问。”
三个孩子又听话地埋下头,继续吃饭。
正值新年,李承乾让於菟回他爷爷那里去住,再让鹊儿去他外公家住几天,两仪殿内又清净了许多。
小孟极坐在板凳上,正照顾着她的小弟吃饭。
两仪殿最小的孩子也满周岁了。
李承乾清闲地走在皇宫中,看着眼前的凌烟阁。
宫女匆匆来报,道:“陛下,玄奘来信。”
李承乾拿过书信,看着书信的话语,玄奘这封书信中写了很多话,或许是有些话他当面说不出来,只能写在了书信中。
要说与玄奘的联系,还说当年波颇为东宫祈福的起因。
这么多年过去了,波颇早就过世了,玄奘也还俗了。
李承乾自语道:“他还是习惯写信,当着朕的面不会说话了是吗?”
宫女低头站在一旁没有言语。
玄奘在信中说他想要去看看现在的西域,余生就留在沙州,他会参加崇文馆的支教,但要隐姓埋名。
他没说还会不会回来,也没说何时会再回关中,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波颇过世了,胜光寺的和尚都还俗了,玄奘走了三年,看遍了中原的光景,似乎这片土地再也没有他值得牵挂的。
李承乾在他在纸张背面写下两个字,这两个字是家乡,道:“让人交还给玄奘。”
宫女接过纸张,行礼道:“喏。”
他玄奘就像是一个没有家也没有根的人,他真的还俗了吗?
呵呵,只不过是换了一身衣裳,他内心依旧是个僧人,从来没有还俗。
这算是抗旨,还是没抗旨呢?
他说他见到了许多故人,他们有的是朝中官吏,有的是以前还俗后的僧人,他们希望给玄奘留一个家,留一个寺庙,让他留下来。????但玄奘都拒绝了,他有他自己想做的事,有他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一路上,玄奘睡在马车内与经书共眠,等到了沙州,应该是温暖的春季。
这是玄奘在信中说的。
李承乾走了两步,脚印留在雪地上。
也不知道再过多少年玄奘才会回来,多半是垂垂老矣,又或者真的不再回来了。
玄奘的故事会留在史书上,人们也会记得这个人。
渭南县的支教书舍,王九思收拾着孩子们写好的文章。
“九思!玄奘还俗了。”
听到姐姐的话语,王九思手上的动作一停,又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