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没有答应她,将东宫太子的画像立于凌烟阁之上。
东阳相对来说安静一些,她并不想将太多的喜怒哀乐放在脸上,而是缓声平静劝道:“父皇说过立于凌烟阁的都是当年的功臣,若是皇兄的画像出现在凌烟阁,是与众功臣并立呢?还是要在功臣画像之上呢?”
闻言,李丽质原本的闷闷不乐,神色缓和一些,但还是不悦道:“东阳,你怎么帮父皇讲话了。”
“妹妹只是想到了问题,想要分析问题。”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淡。
李丽质揣着手,看着窗外的大雨道:“确实没想到这个缘由,皇兄是储君将来要当皇帝的,自然要立于功臣之上,只要父皇画像在群臣之上,皇兄就也能在群臣之上。”
“妹妹还想到了一个问题,皇兄现在还没登基,也不是皇帝,就算是当了皇帝,也不能与父皇并立的。”
听到东阳异常平静的话语。
李丽质原本一腔的闷火瞬间被浇灭了。
别人能够找到的问题所在,她能够找到,别人找不到的问题所在,东阳也能从一些奇怪的角度上找到。
不过李丽质还是越想越不满。
李承乾喝下一口茶水,目光看向窗外的大雨。
翌日,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朱雀大街的地面还是湿漉漉的,朝中正在休沐,也不用在这个时候早朝了。
李承乾早晨长跑完,没等到李绩大将军。
薛万备领着两个人而来,李承乾正搭弓放箭,一箭而出,箭矢精准落在靶子上。雨后的清晨,空气也很清新。
颜勤礼与温彦博老先生走到一旁。
“太子殿下好箭术。”
听到温老先生的赞叹,李承乾摇头道:“算不上多好的箭术,两位进崇文殿坐吧。”
现在爷爷还在太液池避暑,崇文殿便空着,只有三个太监留在这里,平日里都是在这里打扫。
李承乾领着人走入崇文殿,三个太监便准备好了茶水与一些糕点。
颜勤礼扶着老先生,先在一旁坐下,递上一卷书道:“这是京兆府入秋之后的规划,许少尹让臣送来。”
李承乾拿过书,看着上面的内容,内容也很简单,往后京兆府还是会将重心放在渭北与渭南两地。
稳固发展,好不容易有些成效,更要小心翼翼。
看完书卷上的内容,李承乾搁在一旁,道:“这还是老先生第一次来东宫看望。”
温彦博坐在椅子上,觉得有些不舒服,就又稍稍往前坐了坐,手掌还放在拐杖的顶上,老先生咳了咳嗓子道:“老朽身在崇文馆,近来不见太子殿下前来,就看了朝中科举方略,为此写了一篇文章想交予殿下。”
李承乾接过书卷,目光在老先生形同枯槁的手上多停留了片刻。
温彦博道:“还请太子殿下翻阅。”
李承乾打开书卷,看着其上漂亮的楷书。
“太子殿下,老朽多言几句。”
见老先生想要站起来说话,李承乾连忙道:“无妨,老先生且坐着说话,不用多礼。”
温彦博只好坐回去,浑浊的双眼看着眼前这位年少的太子,低声道:“老朽来长安已有六月,时常会去看望许国公,高士廉常有评价太子殿下,说殿下是一个深有谋算的少年,让老夫好好辅佐。”
“可太子殿下不来崇文馆走动。”话语顿了顿,他接着道:“喔……老朽并不是说太子殿下品行不端,老朽自乱世中苟活至今,看过史书,看过前隋的兴亡,与历朝历代太子相比,殿下品行比以往的太子好太多了。”
李承乾忽然一笑,失落道:“老先生过誉了,孤确实做得还不够好。”
颜勤礼蹙眉不语,想着先前老先生与许国公交谈时的那些只言片语。
难道说眼前这位太子是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太子,而导致的烦恼吗?
“老朽是太子殿下的东宫属臣,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