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匆匆跟上了上来。
李承乾一路走向朱雀门,问道:“孙少卿?”
“殿下请讲。”
“他的伤势如何?”
“回殿下,阿史那杜尔身受六处刀伤,其中有三处刀口较深,好在不是要害。”
“有大夫医治了吗?”
“目前没有大夫敢接手,已派人去请孙神医了。”
一边走着,孙伏伽描述着阿史那杜尔身上的刀伤。
漠北人担心他得到唐人的驰援,从而安排了埋伏。
这人的命倒是硬,这都没死。
李承乾没有急着去大理寺,而是来到东宫门口,对宁儿吩咐道:“将东宫准备的酒精拿一壶来,再将孤准备治伤的针线带来。”
“喏。”
宁儿走入东宫,还没等她出来,见到东阳抱着一个陶壶快步而来,陶壶上贴着的标签就是酒精二字。
这酒精是制葡萄酿的时候,让杜荷顺手酿造的酒精,说不上有多纯净,至少是最烈的酒了。
在东宫存放的也就只有三壶而已。
宁儿匆匆而来,行礼道:“太子殿下,东阳公主也想一起去。”
打量着这个妹妹,她低着头抱着一壶酒精,这个时候就算自己这位做皇兄不让她跟着去,她多半也会认了。
李承乾笑着道:“好吧,孤带你出去散散心。”
东阳喜笑颜开,道:“谢皇兄。”
东阳向来是个文静又懂事的妹妹,而且学习能力不亚于李丽质。
东阳又道:“皇兄稍等。”
说罢,她脚步匆匆回了东宫,再出来的时候已换上了一身男装。
李承乾左看右看觉得不舒服,道:“孤以前穿过的衣裳……怎么会在你这里?”
她扭捏道:“皇姐留下的,说是皇兄衣裳很名贵。”
想到那个杜尔还在大理寺躺着,正淌着血,也不知还不能活下来。
李承乾先领着妹妹一起出了宫。
正在朱雀门啃着羊腿的薛万备见是太子殿下出来了,他连忙收起羊腿,放入怀中,又擦了擦嘴,油腻的双手在衣服下摆处擦了擦,领着一队兵赶忙来护送。
走在朱雀大街上,李承乾解释道:“孤近来正在学一些打斗技巧,难免会有受伤。”
孙伏伽领着路走在最前头,“臣听说了这件事,李道长至今不愿意收殿下为弟子。”
这人很扫兴……
与这种人聊天除了正事,应该大多数时候都是扫兴的。
走入大理寺内,在正堂内就躺着一个人,乍一看,两年不见阿史那杜尔瘦了很多。
不多时孙思邈也来了。
东阳安静地站在一旁,怀中依旧抱着装有酒精的陶壶,手里拿着一个布袋子。
“太子殿下。”孙思邈先是行礼,而后就去给躺在木板上的杜尔诊脉。
李承乾观察着他的伤口,这人眼下昏迷着,刀刃造成的伤口都已外翻豁开,伤口的皮肉还有些因失血有些泛白。
渭水河边遇刺,那肯定带着伤也下水了。
孙思邈诊脉片刻,蹙眉道:“失血太多了,能不能醒来全靠他自己的造化了。”
李承乾道:“东阳,将酒精给我。”
“嗯。”
接过一壶酒精,再拿过针线。
孙思邈抚须好奇道;“殿下这是做什么?”
“缝合伤口,就算是死了要下葬,至少也要完完整整的,以免与他的叔叔颉利合葬一处时,他叔叔都嫌弃他身上这么多洞洞。”
孙思邈哑然失笑。
好似阿史那杜尔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