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承乾应声坐下,坐在炉子边暖着手,又将两张饼放在炉子边。
不多时,外面又下起了雪,一些雪顺着风从稍稍打开一些的门缝飘入。
长孙无忌道:“出去游玩的风景如何?”
“很好,见到了几个姑娘。”
“殿下与她们相识了?”
李承乾将玄奘的书信放在一旁,脱下厚重的大氅,道:“多半是长安城里权贵人家的姑娘。”
长孙无忌道:“谁家的?”
“远远地看了一眼,她们见到孤就跑了。”
李承乾拿起炉子边烤熟的核桃,问道:“最近见大将军常来这里。”
“休沐时节,这里的人不多,走在这里能够舒坦一些。”
或者是军中卫府改制之后,大将军心中的石头落地了,也更开怀了。
李承乾更愿意相信后面这个理由。
看太子剥着核桃,李靖道:“往后陛下再彻夜玩闹,太子殿下可要多多劝谏。”
“身为儿臣确实应该劝谏父皇,如此御史台就是孤的腰杆,若孤劝说不成,就去请郑公。”
长孙无忌朗声笑着。
如此一来皇帝的苦难,也与太子相关了。
“对了。”李承乾示意放在一旁的书信,道:“这是玄奘给孤的信,让高昌使者送来的。”
长孙无忌拿过书信看了起来,道:“一个西行的和尚让太子殿下这般在意吗?”
“当年孤在东宫病重,是波颇和尚一直祈福,现在他老死了,孤就让高昌人给玄奘送个口信,之后他就给了回信。”
“一个西行的和尚而已,太子殿下不用在意。”
“舅舅说的是。”
对舅舅来说玄奘西行与家国社稷无关的话,那就不是什么大事。
外面的风雪又大了一些,舅舅与李靖一起走入风雪中,离开了皇城。
这座皇城没了人就很没意思,李承乾关上了中书省的大门,也离开了这里。
刚走到承天门前,就见到了躬身站在这里行着礼的吴王李恪。
“你这是怎么了?”
李恪端正站着,道:“回皇兄,今天弟弟与高履行一起出去游玩,马匹吃了县民的桔梗。”
“嗯,你是来受罚的?”
“正是。”
李承乾看了看四下,问道:“那高履行呢?”
“回皇兄,高履行被刘仁轨揍了一顿,听说是把腿打断了,不休养三五月多半好不了。”
李承乾揣着手抬头看着承天门,问道:“是你的马,还是高履行的马?”
李恪回道:“是高履行的马,因弟弟也在场,此事与弟弟也脱不了干系,高履行还想收买刘仁轨,当场被打断了腿,之后高履行被丢在了京兆府,父皇已知道这件事了,弟弟前来领罚。”
事情发生了,李恪没有想着逃避而是直接来领罚,倒是不错。
李承乾笑道:“父皇还没发话吗?”
“弟弟等着父皇回话。”
“你这属于交友不慎,往后少于高履行他们来往,跟着有问题的人相处,出问题也是迟早的事。”
李恪神色板正道:“皇兄教训得是。”
言罢,李承乾走入了承天门,现在的父皇应该在甘露殿。
休沐的这些天也没有见到父皇,快走到甘露殿的时候,李承乾见到了一个妇人也欠身站在殿前。
她衣着华贵,此刻站在雪中,欠身施礼,任由风雪落在身上。
在她的身边还有几个宫女。
李承乾问向一旁的太监,道:“杨妃站在这里做什么?”
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