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让薛万备杀鱼,再让李恪烤鱼,几人等待着结果。
不多时见到大理寺少卿,孙伏伽快步跑出了大理寺,一路朝着皇城方向飞奔而去。
跟着的还有一个押着刘仁轨而来的陈仓府兵。
李泰多看了一眼孙伏伽的背影,而后拿起一卷书坐在一旁看了起来。
李恪用几根木条将整条鱼撑开,就在街边生火开始烤鱼。
看书之余,李泰看了看一旁,见到皇兄揣着手靠着墙而坐,闭着眼像是在闭目养神。
心中烦闷的李泰想不明白,皇兄为什么对别人的苦难这么在意。
还有许敬宗送来的渭南县的消息,让裴行俭暂代渭南县县丞一职,说来说去,京兆府就是太子门下的,这渭南县也早晚会成为太子说了算的地方。
再看一旁的皇兄李恪,他还一脸笑盈盈的烤鱼,满脸的都是没有烦恼的样子。
明明盯着手中的这卷书看着,李泰发现根本看不进去。
一个穿着青衫,一副文人打扮的中年读书人路过大理寺,他见到了三个衣着华贵的少年人,身边还有甲士护卫,多半是这长安城的权贵子弟。
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再看眼前几个少年纨绔,越想越不好受,近来这长安城的少年纨绔越来越多了。
他指着几人道:“尔等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大理寺门前,竟生火烤鱼吃?”
李恪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责骂的人,也没有搭理。
薛万备将手放在腰间的横刀上,上前瞪着这个喊话的读书人。
对方退后,指着这几个纨绔又嘟囔了几句,便快离开了。
准确来说这大理寺就是这三个少年人家里的父皇开的。
大理寺的俸禄都是太子在发放的。
懂事的大理寺官吏都不敢来打扰。
刘仁轨被押进了大理寺之后,至今没有动静。
不多时又有官吏快步跑回了大理寺。
李泰道:“薛将军,去问问怎么样了,孙少卿应该是将此事禀报了,他怎么没有回来。”
“喏。”
薛万备匆匆跑去问了几句,而后回来道:“禀殿下,孙少卿去面见了陛下,将陈仓的事说了之后,陛下惊怒交加。”李承乾稍稍点头,问道:“鱼烤熟了吗?”
李恪依旧烤着鱼,又道:“还没熟。”
“那就再等等。”
又过了小半刻,就见到孙伏伽一手扶着官帽,脚步匆忙跑来,李承乾朗声道:“孙少卿。”
闻言,孙伏伽匆匆走来,作揖道:“太子殿下,魏王殿下,吴王殿下,你们不该在这里烤鱼的。”
李承乾低声道:“青雀带钱了吗?”
李泰道:“啊?”
“大理寺门前生火属于不敬官衙,罚钱五百,苦役半年。”
孙伏伽道:“苦役可免,但太子殿下明知故犯,不该是五百钱,该是一贯钱。”
见李泰神色尴尬多半拿不出钱,李承乾道:“找杜荷要。”
孙伏伽又道:“太子殿下在此处是等消息?”
“嗯,父皇打算怎么处置刘仁轨?”
“还未有决断,不过陛下多半没有多余的心思处置刘仁轨了。”
“何出此言?”李泰有些诧异。
“唉!”孙伏伽重重一声叹息,道:“押送刘仁轨而来的官兵递交了一卷罪状,是虞宁被册封折冲府都尉之后祸害一方乡民,陛下惊怒交加,如今下官心里还是很敬佩刘仁轨。”
李承乾从火边拿起一张烤热的饼,而后将李恪烤好一条小鱼夹在饼中,撒上一些椒盐之后,便快步走向大理寺,回头又对几人道:“你们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