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百药作揖回道:“波斯商人买卖货物,很少用金币,但听说波斯的贵族有很多。”
李承乾忽然一笑,“他们可真富裕。”
“殿下请看这个金币上的纹路,这等匠工手艺不俗。”
长孙无忌瞧了一眼不屑道:“老夫还是喜欢铜钱上的欧阳询楷书。”
李承乾点头道:“孤也这么觉得,这种画着兽头的做工,确实不如楷书的行书有底蕴,怎么看都粗糙了一些。”
再看一旁的银壶,银壶就是一般的银壶,没什么特殊的,而且银的质地也很差。
李承乾抬眼一看,四周站着围观的官吏,眼前黑压压的。
李百药又在布袋子内翻找了一些,除了找出一团与种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其它了。
李承乾揣着手道:“诸位也看到了,泾阳的商队就带来这些东西,还请诸位去忙各自的事。”
言罢,众人纷纷散开。
眼前终于亮堂了一些,李承乾还在观察着手中这枚金币,思索着波斯人的情况。
朝中典籍对波斯记录并不多,毕竟实在是太过偏远了。
在记忆里,波斯应该快要灭国了才对,而且现在长安还有一个波斯使者,就留在四方馆,说是来求援的。
口口声声说着求援,他们的波斯王子也会来长安带着诚意来大唐求援。
只不过没见到所谓的波斯王子,这波斯使者来长安更像是逃难来的。
见身边还有一个人影,李承乾抬头看去,见到了一张面孔,看着四十左右的年纪。
“孙少卿请留步。”
李承乾收好金币,将与种子交给李百药,吩咐道:“转交给司农寺的郭寺卿。”
“喏。”李百药将眼前的与种子收入布袋子中,转身又道:“殿下,听说波斯有一种猫,十分的凶野。”
“孤对猫没兴趣。”
听殿下轻飘飘回了一句,李百药点着头快步走出了中书省。
孙伏伽还站在一旁,李承乾打量着眼前这个银壶,想要从银壶表面找到一些细节,一边问道:“孙少卿的为人,孤久仰许久了?”
“太子殿下,当初殿下派人殴打李元昌的事,下官只是公事公办。”
“对,大理寺就是要公事公办,切莫徇私。”
“武德年间有一次科举,孙少卿是科举状元及第,孤很早就想向你讨教学问。”
孙伏伽神态不卑不亢,回道:“不敢让太子殿下请教。”
李承乾将银壶抬了起来,看着它的底部一边问道:“许圉师被刺杀一事查得如何了?”
“回殿下!正在查。”
李承乾终于放下了这个银壶,正色道:“此事只能向父皇一个人禀报是吗?”
孙伏伽朗声道:“陛下是这般安排的。”
李承乾道:“若有结果了告诉孤一声。”
孙伏伽是个硬朗的人物,当年就是他将裴矩以苟钓虚名而不救恤百姓之名,将其弹劾下台。
又因兵食可去,信不可去这般进谏,父皇对他很是赏识。
贞观一朝的直臣是有很多的,有很多硬朗的人,如魏征,马周,张行成,孙伏伽这等直臣。
孙伏伽问道:“太子殿下是要搜罗西域之物?”
“没有啊。”
“那礼部尚书李百药,他刚刚还说了波斯野猫?”
一旁长孙无忌忽然剧烈咳了两声。
房玄龄也适时叹息一声。
李承乾又将金币重新拿出来,道:“孤从未命人搜罗奇珍给东宫,这些金币是商队在查探西域买家的实力,为了更高效地完成交易,他们此行除了买卖货物,也是去踩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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