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出力,而且县与县之间,应该是相互联系的,可以相互竞争,但该站在一起时,也该通力合作。”
许敬宗继续往嘴里塞着饺子,头如捣蒜地点头。
李道宗又将手中的细柴放入火堆中,缓缓道:“太子殿下心系关中各县,京兆府不敢有半点怠慢。”
“嗯嗯呜呜……”郭骆驼嘴里塞着饺子,不住点头,同样认同这番话。
一碗饺子下肚,许敬宗吸了吸鼻子,甚至眼角流下了些许泪水,他感动着道:“下官为太子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许敬宗竟然哭了,一个中年男人哭起来的模样并不好看。
扭过头不去看他,李道宗沉声道:“饺子里加了姜末,也正好给你们驱寒,吃完休息片刻。”
因长时间在雨中,手掌一直都是湿的,此刻许敬宗的手掌上多是褶皱,他恭敬行礼道:“下官领命。”
现在的太子殿下终究与以往不一样了,想得更多了,对待朝臣也越发游刃有余。
李道宗揣着手,惆怅地望着漫天雨水,心里有些担忧。
许敬宗与郭骆驼躺在篝火边睡着了,修建河堤的民壮也换下来了一批,李道宗亲自监督着河堤修缮。
从泾河的上游看去,往下游望去,能够见到河道两岸用沙袋立起了两道墙。
汹涌的黄河水一路朝着下游奔腾而去。
今年的秋天,吐蕃使者与鸿胪寺的官吏大吵了一架,这件事最后以吐蕃使者桑布扎的道歉而作罢。
秋日游园之时,许圉师遭到了刺杀,所幸人没事,对方派来的是个死士,要追查这个幕后主使多半不容易,但大理寺孙伏伽会一直盯着这件事,直到有人露出了马脚。
魏昶虽打探不到关中以外的消息,不过他经过几次向大理寺的官吏打听调查过程。
魏昶身为长安的地头,又是个对形势十分敏锐的人,他怀疑对方有意将线索往关外引,来混淆大理寺的判断,幕后主使多半还在长安。
他的判断理由是因死士自杀前并没有想逃离的意思,就算他不自杀,幕后主使也会除掉这个刺杀失败的死士。
李靖大将军把军中将领的名单给了陛下,卫府改成折冲府,军权进行了一轮大规模的调整。
在集权之下,兵权又一次以更加牢固的形式,握在了皇帝手中。
再有西域不明不白死了一个互市使者。
所以说,这个秋天是个多事之秋。听说父皇的风寒好转了,李承乾提着食盒走入甘露殿中。
从中原文明有了吃饭这件事之后,在生产生活中,人们离不开吃饭,因此吃饭所具有的意义是非凡的。
当伱想不起来自己去过什么地方,但只要你想起一种美食,便能回忆起自己到过的地方,甚至还能想清楚在哪里吃的。
在生产生活中,或者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古往今来吃饭都有一种特别的意义。
李承乾来到父皇的桌边,从食盒中拿出一碗饺子。
李世民这才将埋在文书中的脸抬起来,低声道:“难得你会给朕送饭。”
李承乾将筷子放好,在一旁坐下来,道:“弟弟妹妹牵挂父皇的病情,让儿臣来看望。”
看儿子主动整理着桌上成堆的文书,李世民面带笑容地吃着饺子,道:“她们怎么样了?”
李承乾双手不停,将一叠叠的文书从矮桌上拿下来,一边讲道:“还是老样子,稚奴吵着要他自己的房间,可是他一个人睡又怕黑,只能与慎弟挤在一起,儿臣打算给他们两人单独准备一间房子,这样这两兄弟也好有个伴。”
“再过两年,等高阳十岁了,该让她自己洗衣服,给她也安排一个自己的房间。”
说着话,李承乾翻看着一份份文书,主动整理了起来。
生平最讨厌看到乱糟糟的摆放,这些文书应该归类之后,整齐放好,如吏部的归吏部,兵部的文书单独放一叠。
李世民咳了咳嗓子,喝下一口温热的茶水这才止住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