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众人都很有默契地忘记了这件事。
也许,在他们交头接耳间还会议论昨天在曲江池外的刺杀。
可再看去,朝中依旧和以前一样,并不会影响朝中的正常流程,大抵上有一种你有胆子就再来刺杀一次的气势。
长孙无忌又道:“有一件事需要太子去解释一番。”
李承乾狐疑道:“什么事。”
“吐蕃使团来长安了。”
“孤知道。”
“来了之后礼部尚书与鸿胪寺的官吏打了一架。”
“有这事?”
长孙无忌低声道:“此事似乎有误会,太子殿下最好去解释一番。”
李承乾惆怅道:“跟孤有什么关系?”
见舅舅还在写着文书,李承乾也不好打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忙着手头上的事。
有关刺杀消息封锁了,大理寺与刑部但凡查到了什么,都是直接与皇帝禀报。
并且从大理寺与刑部的人手接连离开关中来看,派出死士刺杀的幕后黑手多半不在关中。
即便这件事再离奇,背后势力是什么人挑战大唐的科举制,挑战父皇,都不会让东宫太子参与。
对方恰恰忽视了,朝堂上下团结一心,拥护科举制的决心。
许敬宗忙完了今天的事,脚步急匆匆从京兆府走出来,去了一家经常去的酒肆饮酒,吃点东西。
上官仪也不约而同到了这里。
两人对坐,一张桌上放着两个酒碗。
许敬宗端起酒碗道:“他们对太子的议论越来越多了。”
上官仪颔首道:“近来很忙,好不容易可以从弘文馆出来透一口气,许少尹有什么好玩的事说一说吗?”
“老夫也忙得脚不沾地,今天又跑了三个县。”
言罢,许敬宗灌了一口酒水,痛快地长出一口气。
不多时,郭骆驼也来了。
于是,三人很有默契地围着一张桌子而坐,默不作声地喝着酒水。
酒肆内很安静,这家酒肆的客人并不多,零星有几个人三三两两而坐,也没有大声喧哗。
因许敬宗与上官仪,还有郭骆驼三人都穿着官服。
众人都只是小声议论着,没有大声喧哗。
郭骆驼又要了一碗黍米饭,埋头吃着,在朝中他没有朋友,眼前的许敬宗与上官仪,是唯一两个待他当真朋友的人。
上官仪刚拿起酒碗,又放下,犯愁道:“能来长安刺杀许圉师的人不简单。”
许敬宗低声道:“还能是什么人,就是那群一贯反对科举制的人。”“今秋恐会有更多事,且看吧,会死很多人的。”
两人低声说着话,郭骆驼还在埋头吃着,等碗中的黍米饭吃完,塞满了嘴,还在一边嚼着。
之后用力咽下,他郑重其事道:“下官要成婚了。”
闻言,上官仪讶异道:“这么快?”
许敬宗也是错愕,“之前你还说没人嫁给你。”
郭骆驼笑呵呵解释道:“是家中给安排的亲事,是个寻常农户人家的姑娘。”
上官仪笑道:“恭贺郭兄。”
“恭贺郭兄。”
两人齐齐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郭骆驼笑着也拿起酒碗,难得地将碗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翌日,郭骆驼家中就举办了婚事,来的客人并不多,除了上官仪与许敬宗,还有李道宗前来道贺,没有别的客人。
只是听说这天晚上郭骆驼很高兴,喝了不少酒水。
太子殿下并没有亲自来,而是命人送了两匹名贵的紫熟绵绫,这种布料用来做外衣最好不过,也是朝中用来制官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