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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殿下还在专心练着箭术,李道宗行礼道:“是许敬宗的事。”
李承乾又放出一箭,箭矢又一次穿透靶子半寸。
“昨夜许敬宗泾阳的民壮冲入了蓝田县的县衙,将他们的县丞给打了一顿,事后还将人绑了,绑着人游走各县。”
“之后呢?”
“今天一早,许敬宗又带着蓝田县的县丞在京兆府门前领罪,说他冲撞了蓝田县的县衙,还打伤了他们的县丞与县尉,不过……”
话语一转,李道宗小声道:“蓝田县的县丞愿意与许敬宗和解。”
“和解了?”
“弹劾许敬宗的十个县,其中有六个县愿意与许敬宗和解,并且承诺以后与泾阳县共同进退。”
李承乾放松着肩膀,蹙眉道:“如此说来,还有四个县想要继续弹劾他?”
李道宗接着道:“不止如此,另外四个县若要弹劾许敬宗,其余六县定会反咬一口,因许敬宗不用将弹劾他的十个县全部摆平,只需说服其中五县,此事就此可以揭过了,往后只有各县内斗,不会再有人弹劾许敬宗。”
李承乾反倒是笑了,问道:“他用什么手段,让各县这般回心转意了?”
李道宗回道:“也不是多高明的办法,只是许敬宗承诺来年,给这几个县种葡萄。”
“郭寺卿也答应了?”
闻言,李道宗又递上一份奏章,道:“这是郭寺卿走动各县递交的,前两日就交到了京兆府,许敬宗说服的这几个县本就是可以种葡萄的,都记录在案了。”
李承乾看了一眼奏章,又拉起长弓道:“皇叔觉得此事孤应该如何处置?”
李道宗回道:“虽说蓝田县愿意和解,可许敬宗毕竟打了一个县丞,此事还是该罚。”
“怎么罚?”
“罚俸一年,三年内不得升迁。”
李承乾颔首道:“那就按皇叔的意思来办。”
李道宗正色行礼道:“喏。”
见皇叔要走,李承乾又道:“不留下来用饭吗?”
李道宗脚步匆匆,又道:“许敬宗还跪在承天门外,老夫赶紧去把人拖走,以免丢了东宫的脸面。”
“呵呵,这个许敬宗。”李承乾又放出一箭,这一次箭矢的力道小了很多。
承天门外,李道宗快步走上前,见到这人跪在地上,低着头,恭恭敬敬地模样,低声道:“不用跪了,太子殿下不计较了。”
许敬宗朗声道:“臣给殿下闯祸了,臣罪该万死。”
李道宗笑道:“殿下说了,罚一年俸禄,念你经营泾阳有功留任京兆府三年不得升迁。”
“谢太子殿下!”
许敬宗又朗声道。
李道宗将人扶了起来,心说就算这么说,太子也听不到。
吃力地站起身,许敬宗低声道:“让府尹为下官走动,下官惭愧。”
趁着满朝文武还没来上朝,李道宗一手提着许敬宗,低声道:“你也忙了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关中各县的要事,往后还要多指望你了。”
许敬宗连忙道:“府尹千万不要这么说。”
“老夫平日里不善处理各县事务,有你在京兆府至少能踏实一些。”“下官定当不负太子殿下与府尹的信任。”
李道宗满意地点头。
两人走出朱雀门的时候,正是满朝文武前来上朝的时辰。
李承乾在东宫吃了一碗凉面,又吃了一张饼,便去太极殿上朝了。
东宫太子与往常一样,在群臣到齐的时候走入殿内。
从文武两派朝臣之间走入太极殿,站到众人身前,这位太子看着朝班道:“昨天孤想了很久。”
殿内,太子殿下的话语在回荡。
李承乾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