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发冠戴好,穿上了皇后准备的新衣裳,等太子殿下站起来,整个人也精神许多。
李承乾道:“还挺合身。”
李绩抱拳行礼道:“恭贺殿下加冠。”
“大将军,等孤正式行冠礼时,再祝贺也不迟,不用如此多礼。”
李绩从腰间拿下横刀,他双手奉上,道:“殿下,此刀跟随末将多年,当初军中调动兵马仓促,便用此刀调动,将士们见此刀,如见末将。”
李承乾接过这柄横刀,拔刀出鞘,可见刀刃的老旧,还有些刚打磨过的痕迹。
这柄刀很旧,但意义非凡。
李承乾笑着将刀交给宁儿,道:“大将军有心,孤愧受了。”
李绩豁然一笑,道:“末将还担心殿下不喜。”
“孤很喜欢。”
宁儿提醒道:“殿下,早朝的时辰到了。”
再看眼前,从东宫门口走向太极殿的人不少,这应该是去年秋猎以来最隆重的一次朝会了。
虽说这个冬天发生不少事,颉利死了,漠北使者被杀,阿史那杜尔向漠北开战了。
纷纷扰扰又磕磕绊绊地到了贞观八年。
今天,太极殿外都站着不少朝臣。
再仔细想想,长安城十二县就是十二个县丞,长安以东的关中左辅二十四县,又是二十四个县丞。
除却来上朝的这些大臣,各县的县丞管着关中上百万的人口,这上百万人口的基层便是县。
三省六部为核心的朝政体系,又将郡县制的集权进一步地拔高了。
李绩道:“太子殿下,该去早朝了。”
李承乾放下了碗筷,便朝着太极殿走去。
群臣站在朝班的各自位置,李泰与李恪也早早到了。
直到李承乾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李恪先行礼道:“皇兄,多日不见了。”
“嗯,听说休沐期间你还在值守,真是辛苦了。”
李恪抱拳道:“弟弟担负军中职责,不敢懈怠。”
李承乾又看向一旁的李泰,两人没有说话,而是相视一笑。
这两个弟弟看起来人畜无害,一个大家庭应该一直这么和谐才好。
太极殿内异常热闹,朝臣们相互聊着家常,大唐又平安过去了一年,自当是高兴的。
真要说今年的问题呢,眼前就剩下科举了。
本来嘛,只要朝堂上不添堵,大家其乐融融地工作,也挺好的,虽说假期什么的不太确定,身居高位的臣子对皇帝又要保持随叫随到。
可在总体上,大家还是很友好的。李承乾的目光扫过,老师,舅舅,郑公,以及一众朝臣。
说来郑公昨晚在东宫路过数次而不进,也不知是何缘由,他老人家不想提起,自己也不太好意思问。
其实在承天门外,还有不少的诸国使者,其中就有西域一些不知名的小国,还有南方一些小国,也不清楚人家是不是叫南诏。
总之还是挺复杂的。
随着太监一声高喝,大唐的皇帝一步步走入太极殿内,挥袖转身坐在皇位上,一张阴沉又严肃的人,目光所及皆是满朝文武。
李承乾随着群臣行礼,心里莫名有一种感觉,不论监理朝政时,或者是守备长安时候,只能够短暂地掌握国事政事。
可只要皇帝坐在那张象征着皇位的椅子上,所有人的权力又都会回到皇帝手中。
集权的形式上,就确定了坐在皇帝位置上的人,才是老大。
秋天时监理朝政两个多月,休沐时期监理朝中钱粮调度又是两个月。
那又如何,到底权力还是要重新回到皇帝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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