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公与太子殿下一边说一边走地离开,鸿胪寺众人这才纷纷出来。
李承乾撑着伞与舅舅在雨中走着,忽见一只靴子飞了过来,传来几声叫骂。
走近一看,原来是中书省内又打了起来。
因为科举糊名不糊名一件事,魏征与褚遂良等人动起了手来。
李承乾与舅舅站在雨中,看着中书省内的这一幕,有些进退两难。
要说打架吧,褚遂良这人平时人模人样的,出手端是一招比一招更阴险,竟然往下三路招呼。
李承乾低声道:“舅舅,我们这……”
长孙无忌挥袖道:“罢了,老夫回府了。”
舅舅就这么走了,眼下中书省乱成了一团,多半也不好当值了,本来也没什么大事,高昌王子来就来了。
什么事情能比今年的科举更重要呢?
不如就让他们打吧。
打出一个结果来,能够将科举落实,比什么都重要,高昌王子那点事又算得了什么。
李承乾回了东宫又恢复了自己的休假生活。
高昌王子来的这几天,一个有钱又阔绰的王子来长安,自然是很受欢迎的。
上官仪站在一间屋子外,低声道:“果然没看错人,果然没看错。”
屋内是一群人的欢声笑语,屋外是上官仪麻木地喃喃自语。
这个许敬宗不仅能够与突厥人谈生意,不到两天时间就和高昌王子混迹得都快成为异姓兄弟,此刻正在与高昌王子喝葡萄酿,看胡姬跳舞。
上官仪低语道:“果然没看错人,许县丞天赋异禀呐,天赋异禀……”
程处默快步走来道:“怎么这样了?不去喝酒吗?难得有葡萄酿喝。”
上官仪捂着脸蹲坐在地上道:“处默兄弟。”
程处默点头道:“某家在。”
上官仪神色痛苦,道:“西域人一年洗几回澡?”
程处默摇头道:“他们洗澡吗?”
遇到什么人许敬宗就会变成什么人,他总是能投其所好,现在想要将肥皂卖给西域人。
他怎么不卖梳子给和尚!
上官仪神色近乎崩溃,道:“许敬宗想要让高昌人卖肥皂。”
谈笑间,醉醺醺的高昌王子与许敬宗一起走了出来。
“高昌要买泾阳一万块肥皂!”高昌王子一手还拿着一个酒碗,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道:“一万块!”
……
口头上,高昌王子答应了这件事,送别许敬宗。
许敬宗笑呵呵拉着上官仪一起离开,程处默还跟在身后。
上官仪扶着几近醉倒的许敬宗道:“许县丞有心了。”
许敬宗醉得脸颊红红的,眼神却很清醒,道:“高昌人真富裕。”
上官仪低声道:“原来卖肥皂和他们用不用肥皂,真的没有关系。”
“嗯。”他欣慰地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道:“明白这个道理,你以后的仕途便坦荡了。”老许是个人精,上官仪只能跟着他学。
许敬宗脸上带着笑容,来到一处酒肆前,道:“来一碗清水,再来一盆热水,要烫的。”
一盆冒着烟的热水放在面前,许敬宗用这热水使劲洗了一把脸,酒醒了许多,痛快地呼出一口气,心中高兴脸上带着笑意,上官仪这个人总算是开窍了。
翌日,赶在中书省打架之前,李承乾来到中书省,等在门口,望着正朝这里走来的诸位官吏。
一直等到了房相,便行礼道:“老师。”
房玄龄迈步走入道:“殿下见过高昌使者了?”
李承乾递上一份文书,回道:“见过了。”
接过太子递来的文书,房玄龄看着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