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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是太子来了,长孙无忌道:“这是左武卫苏烈将军。”
苏定方抱拳道:“末将苏定方,见过太子殿下。”
李承乾笑着,“原来是苏定方将军,久仰了。”
目光再看这个挨着板着两个使者,长孙无忌低声道:“听闻颉利病重?”
苏定方低声道:“今天早晨就禀报陛下了,还让太医署派人去看望了,也不知道现在病情如何?”
长孙无忌又道:“他知道吗?”
目光看向阿史那杜尔,苏定方小声道:“还不知道。”
“在颉利病情有好转之前,都不要让他知道。”
“喏。”
几人交谈完,李承乾便跟着长孙无忌走入承天门。
“殿下,先与臣去向陛下禀报。”
李承乾揣着手跟在舅舅身侧,小声道:“颉利当真病重了?”
“如果真的药石无用,也活不久的话,会让阿史那杜尔去看望颉利的。”
“舅舅?”
“殿下请说。”
李承乾看了看四下,低声道:“那颉利真的在太极殿当众跳舞吗?”
长孙无忌的脚步稍停,道:“殿下为何有此一问?”
“孤只是好奇,可惜当初没有亲眼见到。”
长孙无忌缓缓点头,道:“之后陛下给了颉利足够的衣食,他不喜住在长安的房子,陛下又准许他自己搬出去,再之后的事便是眼前这样了。”
来到武德殿前,殿前空荡荡。
自从父皇搬出去之后,武德殿内也空空地。
走入殿内,父皇正提着一盏油灯,看着挂在墙上的地图。
“陛下,都安排好了。”
李世民的目光还在地图上,道:“突厥人与漠北早晚有一战。”
长孙无忌道:“想来如此。”
“辅机,你觉得朕应该插手吗?”
“陛下,臣以为如今这个时机,大唐已鞭长莫及,大非川一战刚打完,关中兵马需要休养,若调动别的兵马,恐会让各地边防空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李世民放下手中的油灯,点头道:“你与玄龄一样,都主张让朕作壁上观。”
“陛下,今年寒冬来得早,突厥各地冻死的牛羊不少,他们的战乱已避无可避。”
李世民坐下来,看了眼站在一旁像个木雕的太子,缓缓道:“朕还是不该去骊山秋猎,耗费的粮秣不菲。”
李承乾深吸一口气,继续保持沉默。
“陛下,当年阴山一战,陛下与颉利可汗还有交情在,再者说当初远交近攻,与漠北的薛延陀也有约定在先,不论是帮哪一方,都对陛下的名誉不好。”
李世民笑着,听着长孙无忌分析利弊,又看向一旁的太子,即便这个儿子不说话,朝政关内外,还有很多事够这个小子学的。“臣以为既然是他们之间的恩怨,陛下身为天可汗可以劝和,阻止阿史那杜尔与夷男可汗开战,陛下只是劝说而已,至于能否劝阻双方开战,朝中尽力即可,如果执意开战,陛下可以说不插手他们的恩怨。”
恩怨归恩怨,经由舅舅这么一说道理这方面大唐站住了,情面也给足了。
反正就是一场注定要打的草原内斗,不如就让他们打。
这便是大唐的正义之师,名正言顺地作壁上观,坐收渔翁之利。
李世民指了指长孙无忌,又将手收回袖子里,笑道:“辅机啊,你真是越来越像你的舅父了。”
“让陛下见笑,若舅父在此处,他也会如此主张。”
有宫女端来了一块甑糕,这多半是从东宫送来的。
爷爷是个宠孩子的,他老人家赢了钱就给弟弟妹妹买甑糕吃。
那几个小魔头多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