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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看右看,李渊不住点头,又是一掌拍在这个大孙儿的肩膀上,道:“这身子骨还是不够硬朗,我李家的孩子不该如此孱弱的。”
“皇爷爷说的是,将来孙儿一定好好锻炼体魄。”
李渊神色严肃,扫视四周,道:“听孝恭说伱东宫的饭食不错,朕近日看宫里的饭菜实在没胃口,来你这里用饭。”
说罢,这皇爷爷再次扫视四周,道:“高士廉人呢?”
李承乾看了看身后的崇文殿,道:“就在殿内。”
李渊走路大步流星,走入殿内,就见到了正在煮着拉面的高士廉。
原本棋盘上的残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被他收拾了起来,现在的棋盘上也空荡荡的。
“来了?”高士廉像是见到了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脸的笑容。
“拿酒来!”李渊朗声一句,便坐了下来。
宁儿与东宫一众宫女拿来了酒水与一些简单的家常便饭,一个葱花荷包蛋,一碟羊肉,还有些豆芽菜。
高士廉盛好了一碗拉面,道:“尝尝。”
李渊端过碗,喝了一口清亮的汤水,而后便大快朵颐往嘴里送着面条。
李承乾在一旁坐下,揣着手有些惆怅。
这下好了,东宫真的成面馆了,而且还是不用付钱的那种。
李渊吃着面条道:“当初说起的婚事,现在又有了波折,你个老家伙也松了一口气吧?”
高士廉抬眼看了一眼太子,又道:“是呀,老夫当初也不答应这门婚事。”
李渊嘴里嚼着面条。
这太上皇一副老顽童的模样,说来就来,说吃就吃。
皇宫中,上上下下,谁敢拦着这位太上皇。
李承乾坐在一旁,手撑着下巴目光看向殿外。
李渊又灌下了一口酒水,感慨道:“李孝恭那小子说得不错,东宫的饭食滋味更好,朕当初吃的都是一些什么东西,那些东西真是给人吃的?”
闻言,让那位陪着太上皇而来的老太监无地自容,只能默然。
太子是高士廉的大外孙,太子又是太上皇李渊的大孙子。
李渊是爷爷,高士廉又是真正意义上的外公,毕竟他是长孙皇后的舅舅,而当年长孙皇后与长孙无忌就是高士廉抚养大的。
两家亲家能够坐在一起,在孙子的东宫喝着酒吃着饭。
酒水喝得正酣,李承乾忽然拿起筷子敲着碗唱道:“珍惜上天赐予我的金色华年,做人一地肝胆,做人何惧艰险,豪情不变一年复一年……”
孙儿忽唱起来,李渊聚精会神听着。
“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日月旋转……”
也不知是不是酒水上头,李渊红着眼也跟着唱了起来。
歌有着十分豪迈的调子,大声唱出了那句再活五百年。
一曲唱完,殿内又是久久地寂静。
可这世人谁又真能活五百年,李渊与高士廉都已是一头白发。
李渊瓮声道:“好歌,男儿就该唱出这等豪迈!”
高士廉笑道:“若真能活五百年,此生也就够了,可人生短短数十年当真是不够。”
说话间,两位老人家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位孙儿的身上。
李承乾连忙道:“看您二位坐在一起,孙儿有感而发。”
李渊道:“听闻你将立政殿那帮孩子都接到东宫了?”
“回皇爷爷,母后身体需要调养,孙儿才想着为母后分忧。”
“嗯,这样也好,朕也听闻了,撤走了香炉之后,立政殿内空气洁净,很适合养病。”
只要长孙皇后还好好的,高士廉就愿意一直帮着李家。
李渊心知肚明,也不愿意直接